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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

    蓝轩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已有了个这么爱撒娇的小闺女,以后自然是要个儿子的好。”

    毓坤终于明白,他是拿她打趣呢。又羞又恼,将他狠狠一推,坐起身道:“这才多久,就开始嫌了。”

    见她故意放狠话,掩盖羞窘,蓝轩忍俊不禁,低声在她耳畔道:“怎么会嫌,是怎么疼都不够。”

    瞧着他神色正经,毓坤一时怔住,好半天才哼道:“惯会说好话哄人。”

    像是感到她的不安,蓝轩握着她的手道:“我会照顾好你,也会照顾好这个孩子。”

    这是他此前说过的话,这会又重复一遍,毓坤也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个想法,抬手翘起小指道:“说的不算,要拉钩的。”

    像是被她这样孩子气的样子打动,蓝轩也举起手,小指和她绕在一起,正色道:“好。”

    她认真地勾住他的小指,用力拉扯了好几下。

    被蓝轩紧紧抱着,毓坤在他怀里小声道:“你不会走的,对罢。”

    蓝轩道:“永远不走,永远陪着你。”

    毓坤这才闭上眼睛,小指仍是与他牵连在一起。她在心中想,既然已经拉过钩了,那总可以放心地睡了罢。

    再醒来的时候毓坤感到枕边空空如许,她有一瞬地茫然,帷幄的缝隙中漏出的晨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勉强适应了会才发觉自己蜷在御榻的一角,乌发铺满了满枕。

    她下意识去摸另一边,那处本该睡着一个人,然而触手间是冰凉的织锦,并没有一点人气,她的小指间自然也是空落落的。

    脊背上泛起层凉意,毓坤犹不肯信,沙哑着声音唤道:“冯贞。”

    很快便有人在帐外应道:“奴婢在。”

    毓坤用力吞咽了下,方开口道:“……蓝轩呢?”

    冯贞似乎有些错愕,顿了会才答道:“仍旧是羁在北镇府司衙门,没有陛下的话,无人敢发落。”

    更大的凉意涌上来,毓坤攥紧了榻边的雕栏,轻声道:“朕昨晚……昨晚可见了什么人。”

    冯贞更加奇怪,不知她如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昨天陛下打北镇抚司衙门回来便乏得很,陈太医的药也未用,一直睡到这会,中间奴婢来看过几次,见陛下从未睡得这般安稳……”

    毓坤颓然地倒了下去,原来那竟是场梦。

    无怪乎一切都那样地顺遂,那样地合她的心意,所有都是她想要的,让她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果然不过是场梦……

    帐外冯贞仍在絮絮叨叨道:“……奴婢见陛下睡得那样沉,便未敢唤陛下起身,今日的早朝也……”

    见帐内一点声息也无,冯贞直觉毓坤生了气,说罢跪了下来道:“是奴婢自作主张,请陛下降罪。”

    冯贞知道,这次是出了大事。所以打毓坤从北镇抚司衙门回来,脸色那样的不好看,第一次连药也抗拒,他便明白,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便是铁打的人也要好好休养,所以到了早朝的时候,他也没忍心叫醒她,而是传了道旨意,叫文武百官散去,只留内阁的几位在值房等着毓坤传召。

    他知道这是擅作主张,但即便被罚,他也认了,他不能看着他打小伺候大的人就这样熬倒了。

    好半天没听毓坤发话,冯贞跪着不敢起,就在惴惴间,听得她苦笑道:“你早该喊醒我的。”

    果然是生气了罢,冯贞重重地磕头,却听毓坤道:“罢了,原也不怨你。”

    她的语气很是怅然,冯贞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却见毓坤已掀开帷帐,走下来道:“伺候朕洗漱。”

    她走得并不快,背影纤细,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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