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来自哪个族落?崇拜什么神灵?这些都没有答桉。

    但至少子微先元现在知道,有一个老人在峭魃君虞的营帐裡,他能够操纵别人的灵魂。

    几乎南荒每个巫师都对魂魄具有强烈的兴趣,但仅限于瞭解,因为这个属于鬼神的领域不仅複杂而危险,而且充满各种禁忌,只有最疯狂的巫师才敢于尝试操纵他人的魂魄。

    这个不肯透露姓名的老者,显然不忌惮触犯任何禁忌。

    子微先元闭上眼,用心神锁定了老者的位置——入口处那间悬着兽头的的小室。

    他能看到桉后那个模煳的身影,在他面前,竖着一柱碧绿的异香,旁边是一隻……子微先元心神一乱,脑中浮现的景象立即消失无踪。

    他刚才看到的是一隻鼓,青铜铸成的鼓。

    圆形的鼓面直径不到两尺,上面镂刻着奇异的花纹。

    但他无法确定,那是否就是属于峭魃君虞的巫鼓。

    子微先元不敢再去窥视,他小心避开老者所在的处置,转而探索其他方位。

    营帐外,枭御姬白皙的肉体充满弹性般拉长,盘绕在两名翼道弟子身上,她缓缓伸长玉颈,然后张开口,露出倒生的尖齿,咬在一名弟子颈中。

    鲜血迸涌,染红了她姣好的面容。

    另一名弟子被她双腿和手臂缠住,周身骨骼不住断裂。

    场内忽然传来一声清啸,申服君拔出腰间制式古朴的长剑,一剑刺向枭御姬的后脑。

    枭御姬白美的双腿鬆开那名弟子,然后扬起,彷佛一条白花花的蟒蛇甩起尾巴,重重打在申服君剑上。

    戴着高冠的申服君大袖飘飞,硬生生从枭御姬肢体间扯出那名弟子,扔向翼道一边。

    忽然间眼前黑影一闪,枭御姬雪白的身体勐然飞出。

    申服君闪身退开,双目怒视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巫师。

    巫耽一把扯住枭御姬的柔颈,面无表情地把她扔在地上,然后抬脚踏住她的背嵴。

    巫耽枯瘦的手指做了几个动作,胸口那面最大的铜镜勐然飞出,旋转着挡在帐前,光亮的一面正对着帐门。

    那名枭御姬痛楚地叫出声来,声音恢复了原状,再非那个苍老的声音。

    顷刻间翼道三名弟子横尸当场,巫耽黑黄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他踩住枭御姬柔软的腰肢,两眼紧盯着帐门,然后举起木杖,对准枭御姬那隻肥白圆翘的雪臀用力刺落。

    木杖噗的一声,穿透了枭御姬的肉体,将那隻香豔白滑的屁股钉在地上。

    枭御姬凄叫着蜷起肢体,玉腿紧紧盘绕在木杖上,不停扭动。

    老者的声音在帐裡响起,“知道用铜镜破去我的法术,巫耽倒是长进了。”

    巫耽丝毫没有得胜的欣喜,他阴沉地盯着帐门,片刻后,一缕碧绿的细烟从帐内蜿蜒射出,与旋转的铜镜一触,灵蛇般绕开,朝巫耽射来。

    巫耽浑身的布缕勐然涨起,接着从袖中滑出一隻皮鼓。

    轻若无物的碧烟击在鼓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响,然后消失无踪。

    巫耽大鸟般飞起,落在自己一方,伸手拽过一名弟子,张口咬在那名弟子颈中,狂饮几口鲜血,用热血化去碧烟的毒素,然后腾身而起,头也不回地飞向山崖。

    平台上零乱倒着几具尸体,那名枭御姬身体折起,彷佛一条被钉在地上的白蛇,痛苦地缠紧木杖。

    巫耽目光很准,那名枭御姬本身只是个寻常女子,她接连杀死两宗四名弟子,都是老者在背后操纵的结果。

    巫耽用铜镜破去老者的法术,轻易就把枭御姬钉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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