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今我故意直接开口了,他也该不得不对我多少坦白一些什么吧?
“阿健啊。你是打算后天之后就和卷卷一起过台湾吗?”我尽量把话说得轻松无意,语气不至于像是盘问。
何一健牵强一笑,然后往嘴里又送了一口酒:“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没错,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随时都可以过去。但是不是后天之后就马上过去,我也。。不知道。呵呵。”
“嗯?”我抬头继续问他,“还有别的考虑?”
何一健偷偷望望我,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然后又别过眼神去,说:“贝哥你听好。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方便和你说,请你原谅。但是你要永远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何一健这一辈子,也就你一个兄弟。非不得已,我是不会对你隐瞒的。所以。。这件事情,请你不要再过问了,好吗?”
看着他望去别处的眼睛,我忽然觉得气氛凝重。他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十分清楚,言下之意,肯定会发生什么,但就是不想连累我。
我的心一下子像被藤条抽了一下,隐隐作痛。这感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在此刻却显得更加清晰明显。
我狠狠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大口啤酒,放下酒瓶我沉痛地对他说:“好。我不再过问。但是你过台湾以后,一定要和我保持联络。”
虽然我明知,这个愿望渺茫又渺茫。
“呵呵!行了,贝哥!我保证!”何一健拍拍我的肩头,“怎么像个姑娘家似的,这说起话来怪矫情的。来来来,咱们再干一口!”说完,他再次举起了酒瓶。
一声苦笑,我也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
此时,销售啤酒的啤酒女郎走到我们的身边,问我们需不需要再来两瓶,如果可以,是否能试试她们公司新出的口味。
我与何一健相视而笑,一起对啤酒女郎说:“你坐下和我们一起喝,我们就喝。。”
果然,这套路就是我们从前一起调戏姑娘的套路,流氓耍的和当年特么一模一样。
啤酒女郎当然是一个惊吓,赶紧就撤了。我们也由此可以得出一个判断:该姑娘的单纯程度是和她的逃跑速度成正比的。
“哈哈哈!”何一健仰天大笑,“这妹子挺纯的嚯。。”
我扶额惨笑:“看我们,一把年纪都各自拖家带口了,还那么老不正经,哈哈!”
“噫。贝哥,你好假。以前这都不是你的癖好吗?哈哈!”
“不是你带坏我的吗?我艹!哈哈哈!”
“行行行,我带坏你的,你特么没试过带着我一起去调戏其他班的女同学?”何一健鬼魅一笑。
“啊。。”我老泪纵横,“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哈哈哈!”
“那祝我们调戏过的妹子们早日成婚!哇哈哈哈!”何一健抓起酒瓶又来。
我顿时笑出疼痛,也抓起酒瓶为他这无敌无厘头的理由表示点赞,两个酒瓶碰了一下,我说:“祝我们调戏过的,妹子,早日,成婚,呼呼呼!”接着大家将余下的酒各自一饮而尽。
真是两个傻屌。
结果,又叫老板拿了两瓶。
再次喝完,再拿两瓶。。
一边喝,我们一边继续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
而我抬头看月光,月光却比来时那会儿更加洁白耀眼了。
摇曳中,我看见,那月牙,真像碗碗的微笑。
然后,它又变成了何一健的微笑。还有卷卷的微笑。还有宁然然的微笑。还有周欣的微笑。还有还有,所有人的微笑。。
原来不止我和碗碗。任何人,包括何一健与卷卷,我们的故事是HE还是BE,也许,大概也就只有问天才会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