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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语气,我感觉卷卷,像是刚哭过。
果然,当她出来接我们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都是红的。
“卷卷,阿健他。。?”我忍不住边走边问。
“健叔。。他。。”卷卷也是控制不住情绪地抹着眼泪,然后又不得不加快脚步请我们进屋子里去,免得保镖们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别墅很大,四处都是乔木,当然,也有以作层次感制造的各种花草灌木。大门口处还有一个很大的喷泉,里面游着好几种花色的鱼儿,我认识有一种是红龙鱼,还有好几条是罗汉鱼和泰国虎鱼,但从外观品相看来,就已经知道绝非普通品种了。别的,我没有仔细认出来,但这已经足够是我感到咋舌,我认出来的那几条鱼总值保守估计都要上千万了,居然就这样养在大门口——可却让我忽然间感到荒凉——如果哪天连卷卷都不在这里住了,那么今日的一切繁华似锦都将是明日的废墟。
进到里屋坐下,卷卷转身抱着碗碗就是哭。
“卷卷。”碗碗抚慰着卷卷,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别太伤心过度了。。”然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碗碗也只能抬头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我。
我朝碗碗点头叫她就这样让卷卷靠一靠,没关系的。卷卷她,实在是太需要一个发泄点,去宣泄心中的难受。
换成平时公主范十足的卷卷,必定精心打扮得十分漂亮,可如今她是一副衣衫简薄的模样,更加让人心酸。
卷卷泣不成声,美丽的眼睛里顺流直下都是痴心的眼泪,那光景,大概任谁看了都会恻隐吧。
碗碗就这样一直抱着卷卷,等她哭得累了,碗碗才喏喏地替我问:“阿健。。他现在。。怎么样了。。”
卷卷这才慢慢地将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们。
因为她讲得比较痛心,我们的对话显得有些断断续续,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整理出一个比较完整通顺的过程:
【何一健进警察局第一天,卷卷跟她爹回家后,跪求她爹一定要想方设法救何一健,于是她爹答应第二天叫人去警察局打关系并打听消息。至于用了什么方法,动用了什么人,不得而知。但是,得到的消息便是没法保释还在刑事讯问不得见面等等。何一健系自首,完全没有严刑逼供一说,所以不必担心其身体或伙食问题。但是接下来就会被送入拘留所,那里的待遇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由案件的严重程度大致都已知道基本既定是死刑了,当然也可以开始请律师,如能提出有利依据或找出有利证据,那么有可能转为无期徒刑甚至是一些刑期较长的有期徒刑。不过,这已是后话了,有没有这种可能谁也不知道。更何况即使你持着最乐观的态度,何一健面临的牢狱之灾也是要用几十年来计算的。你叫卷卷,如何等得到这漫长绵延无尽的岁月尽头。。
卷卷她爹身为被害者亲属,也被警方传讯问话过一次。虽有一次的见面,但也不过是隔着单向玻璃地看过何一健。当然也有问及与何一健的关系是什么如此云云,卷卷她爹始终保持着沉默态度。换句话说,以她爹在警察局的关系,以上一切都是形式上的流程而已。而关键是,身为被害者亲属如果对杀人犯表现得太于合作与包容,被怀疑成帮凶的可能性就会存在,那么,对何一健本身就是更加不利的事情。所以卷卷她爹只能委托第三方去探知何一健未来的走向。
事发第三天,卷卷与何一健见了一面。与其说见面,不如说只是让他们两个分别互换在单向玻璃的一端去默默看望对方。要知道,这已经是违例行为,卷卷她爹只能帮他们到这个程度了。为了避免场面失控,这次见面分别不过持续了十分钟左右。而卷卷当时在审讯室嚎啕大哭,差点就中途终止了它的正常进行。
判决过几天就会下来,在此之前需要多方取证。如进行庭审,卷卷和她爹都会出庭,而那时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