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啊,在里面要好好的,遇上什么要及时对我们说。。还有,请耐心地等待下一次庭审,我相信卷卷她爸和你爸都能帮得到你。虽然我不太懂量刑的事情,但我总觉得这情节影响不算最恶劣,属于个人纠纷导致刑事犯罪,又系是自首,或许是有转机的。至于卷卷。。你其实大可不必这么绝情的。我看她这些日子也过得非常难,你自己也没有一句好话给她,你叫我们如何帮她过得好些啊。。”我如此说何一健。

    何一健用手扫了扫蓬乱的头发,对我说:“你不明白吗?给她希望就是给她更深的绝望呢。呵呵,谁分手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死去活来的,过些日子就好了嘛是吧?长痛不如短痛,贝哥你就别管我怎么做了。总之呢,你要帮我让卷卷打消那种幼稚的念头,什么等我不等我的,傻不傻啊?世界上没有男人了?和我谈一次恋爱就要死要活的,还说要跟着我死,谈多几次那不是可以死好多次了?你叫她死心吧,就说,我已经不爱她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倔强家伙。我该说什么好呢?

    可他说的也是道理不是?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让女人等你,等,是永无止境的东西,是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东西,又怎能将它丢给一个柔弱的女子。

    “好吧。”我叹着气,看着何一健,终究只能说,“保重吧,兄弟。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然后我放下了话筒,千言万语哽在了我的喉咙。

    何一健脸上浮起淡淡的笑,也没再说什么了。他放下话筒,然后转身朝后对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进仓去了。

    而卷卷,捂着自己的胸口早已痛哭得呼吸维艰。。

    果然,我不是何一健,做不到他这种潇洒,说一不二当机立断。有时候我特别佩服他的是,他心里再痛却谁也看不出来。他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去对待卷卷、去对待自己,残忍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吧?

    离开监狱以后,我们一起走出门口。卷卷她爹早已在那里等候。那些打手们、保镖们收到指令后,上前护住卷卷,却被卷卷无情地甩开。她爹扼腕叹息,只好一个人先回头上车。

    天空中渐渐乌云密布,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周围的空气,让人好窒闷。

    地上被轻风扬起几片被撕碎的传单,在空气中翻腾了几周,又停了下来。

    我和碗碗看着卷卷踉跄地上车,目送着卷卷的车缓缓地离开,这才开始互相对视一眼,决定回家。

    途中,我蓦地想起,以后要喝酒,似乎好像,再没有人可以陪我了呢

    ——真特么寂寞啊!

    注:今天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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