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头发胡子全是白的,看上去可比随在老的多多了。

    不过,他看到随庆的时候,却像小孩子一样,红着眼眶,“那林蹊,您不能收徒啊!”

    随庆没理他,眼睛只要他抱着的牌位上,‘林一弦之灵位’小小的六个字,深刻在紫色的千檀木上。

    漂漂亮亮,一颦一笑好像还在眼前的师姐,怎么能成这么一小片木头?

    曾经的好些年,他都不肯接受这个现实,不想看到这片小木头,以至一直没给她立灵牌。

    “她固然命中无衰,好像还有运的很。”

    林锋不管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大声道:“但谁知道,她的运不是借了您的?自从收她为徒后,您的运就一直不好。

    长老啊!

    您的命是姑祖母救的,她在看着您呢,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姑祖母想一想啊!”

    那臭丫头居然没要知袖长老万里迢迢去接,就自己跑回来了,他实在没法在她本人的运道上,再说什么了。

    只能紧抓‘克’这个字。

    “长老……”

    林锋的哭嗝没打出来,手上突然一空,牌位落到了随庆的手上。

    “怪我!”

    他轻抚上面的名字,“让你被一堆无谓的人,聒噪了这么多年。林锋,我师姐的灵位,我要放于谷中了。”

    啥?

    “长老!”

    林锋急了,正要上前争一争的时候,知袖长老的神识如渊压至。

    “看来师兄这里很热闹啊!”

    话音未落,知袖带着林蹊已如风飚至。

    “林蹊?!”

    看到几年未见的徒弟,看她长得比他想象的好,随庆本来很是哀伤的脸上,到底绽出一丝笑容,“快来,拜见你师伯。”

    陆灵蹊的眼睛,落在师父双手抱着的牌位上,下了遁光第一时间,果然听话地拜伏在地,“弟子林蹊,拜见师伯,拜见师父。”

    “好好好,起来起来。”

    随庆以灵力托起徒弟,“知袖啊,我们一家难得团聚,就不留你了。”

    这是明晃晃的过河拆桥啊!

    知袖前段时间惯着,现在实在无法忍。

    “什么你一家团聚?”

    她看看林锋,“此林非彼林,他家同意你收徒了吗?师兄,我觉得你挺为难的,正好,这一路上,我很喜欢林蹊,要不然,你把她让给我吧!”

    这是什么话?

    随庆把徒弟往身后拉拉,“你最近的皮是不是痒了?要不然,我们也到演功堂走一走。”

    “你现在有劲了?”

    知袖皮笑肉不笑,“不过,我怎么听说,林蹊命中克你呢?”

    才入山门,就听到林锋抱着故去师姐的灵位来了。

    “好好的孩子,这克师的名声,你就那么心安理得地让她背着?”

    那一会,小丫头的脸都白了,“师兄,我听说一弦师姐性格豪迈,待人真诚,她要是知道你这样,你说得多失望?”

    那位师姐去世已有差不多六百年了,她年纪小,虽然无缘得见,却也在听说了后,很是敬佩。

    但林家这些年借着她,闹了多少事?都成千道宗的笑话了。

    知袖严重怀疑,她要是不帮帮小师侄,就凭师兄在这件事上的糊涂劲,小丫头得被欺负死,“师兄,林蹊是我带回来的,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了,那不好意思,别怪小妹欺你有伤在身,我要把她带到云荡峰。”

    他们一群人碍着师兄,都拿林家没办法,更何况林蹊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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