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发现这些高官来到此处是为了举行一些仪式,据说是能够让死人不能超生的仪式。

    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原本是战场的地方居然变成了贫瘠的土地,方圆几里甚至连一根枯草都长不出来,不小心进入的人或动物也会染上怪病,好一些的疗养十天半月就没事了,坏一些的到现在仍然是痼疾缠身。

    后来,袁长青听说这名士兵因为喝酒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被抓,当天就被押到菜市场砍了头。

    这些内容,并非连续出现,而是断断续续,很多时候都只是一些片段。

    因为是梦境,再加上内容很少,所以为了将这些内容拼接起来,钱仓一也费了一番心思,有时候梦到关键的地方,他还会强迫自己醒来写下相关内容。

    他猜想袁长青仍然留在定台镇的原因也与此有关,报答张文石的恩情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探索起义军被灭亡的真相。

    “怎么?”赵全顺疑惑不解。

    “是不是妖人我不清楚,但曹行知封城一事必定有蹊跷。”钱仓一说。

    经钱仓一这么一说,赵全顺顿时想起了一些事,这些事原本赵全顺打算在前晚告知钱仓一,可因为出现怪声,两人的交谈还没开始就中止了。

    “大侠,曹知府已开始转移家中财产,恐怕不久将会有大事发生。”赵全顺心中一凉。

    “我知道。”钱仓一点头,“所以我需要你想办法去探知一番,我需要知道下达封城命令的人究竟是谁?还有,这人为什么要下达这一命令?”

    “曹行知既然愿意这样做,势必收了这人的好处,他喜爱功名利禄,而对方又是高官,想必……”赵全顺陷入沉思,“只要知道他的去处,定能有所收获。”

    “那,你打算怎么办?”钱仓一将问题抛给了赵全顺。

    他现在不能离开张家,保护张灾去要更重要。

    听到钱仓一的话,赵全顺面色有些不妙,“大侠,我不过是一个师爷,这种事情,即使你让我去做,我也无能为力,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钱仓一追问。

    “大侠你虽是为了复仇,但究其根本仍是为了保命,我去做这事,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赵全顺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共同的仇人呢?”钱仓一的声音铿锵有力。

    赵全顺愣了下,接着转头看向钱仓一,渐渐地,他被抽走的精力似乎回到了自己身上。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弄到,但我现在不能离开定台镇,因此这些事只能由你去做。”钱仓一继续说。

    “我需要……血债血偿!”赵全顺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