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夫人就嗔她,“你们小孩子去玩,拉你们林姑姑做什么?快别给她添乱了。”
一旁尚家四房的太太就笑道:“婶儿怎么忘了,林姑姑不比她们大几岁,是同龄呢。”
尚老夫人看向林清婉,上下打量后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孩子向来稳重能干,我哪里还当她是孩子呢?”
林清婉就放下茶杯笑,“我只当老太太这话是夸我的,可不是说我长得老。”
“哎哟,这花儿一样的人,你若是老了,我们都成树干了。”大家恭维着林清婉道:“郡主年轻,却又处事老道,别说老太太,就是外头的爷们说起来也竖大拇指,谁还能想到郡主年纪不大呢。”
林清婉笑了一笑,看向尚丹竹问,“你们同学之间玩,拉我去干什么?”
尚丹竹就不好意思的笑,“就是因为我们是同学,彼此谁都不服谁,所以才想请了姑姑去做裁判。”
尚丹竹拽了她的手道:“林姑姑就和我们去吧,您要喜欢听戏,回头我们再单请一折给您。”
“别,没得让你们破费,”林清婉起身对尚老夫人笑道:“老太太,诸位太太奶奶,我就跟她们去玩儿了,你们先去听戏,一会儿我再来。”
“去吧,去吧,你们才是同龄人,多玩会儿,”尚老夫人乐得见她们亲近,笑眯眯的道:“我们这里也就是听听戏,聊聊家常,无聊得很。”
林清婉一被尚丹竹拉出去立刻被一群小姑娘围住了,她扫了一圈没看到林玉滨,不由问道:“玉滨呢?”
“她在花园子里准备呢,”尚丹竹笑道:“林姑姑,我们打算办个诗社,可这第一任的社主谁也不服谁,所以得要个公正的裁判,我们想来想去,也只有您最合适了。”
林清婉就好笑,“怎么这时候想起办诗社了?”
周书雅就叹气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到九月我们这一批就都要从学堂里出来了,定亲的定亲,嫁人的嫁人,以后天各一方再难相见。我们想着好歹相识一场,总要留下些东西。”
尚丹竹连连点头,“何况有了诗社之名,以后大家也有了理由常来常往。”
一群小姑娘,正值说亲,先前还无忧无虑的,现在却已经在担心以后了,前途迷茫,心也不油迷茫了。
所以周书雅一提议办诗社大家便都同意了,有事情做,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但临近毕业,不仅课业繁忙,家里的事也不断,她们既要被拉去相亲,又要开始接手家里的事好锻炼自己,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来。
从过完年开始,她们就没再出去聚过了。
这才想趁着尚丹竹生辰办好,所以今天不仅是尚丹竹的生辰,也是诗社的诞辰。
林清婉听着她们的雄心壮志和细致的安排,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欣然同意做这个裁判。
“就不怕我徇私选了我家玉滨?”
“我们相信郡主的公正,”周书雅笑道:“若是连郡主都忍不住徇私,那请其他人来更不可能公正了。”
林清婉就哈哈大笑,点了她的额头道:“可真是个机灵鬼,这话说得我心花怒放的,好吧,我会尽量公平公正的给你们做这个裁判的。”
小姑娘们欢呼,簇拥着林清婉往花园里去。
此时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姹紫嫣红的,一群小姑娘也不急着就办诗社,而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赏花打闹,林玉滨和周书雅更是直接拿出了笔作画。
尚丹竹则提着剪刀去剪了好些花拿回来送给林清婉,“林姑姑,我给您插**,一会儿就放在裁判桌上,看着赏心悦目,闻着也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