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年,便踏入元神境界的弟子,想必也不吝多些关爱栽培之意的。”

    汉钟离无声笑了笑,叹道:“可惜,老师言及我生平唯独一徒,也无一徒啊。”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多年前他二人碰到的那个冷峻少年来。

    可惜那人不提福缘浅薄,单说与他八仙得道有些妨碍,也是不得不除,不得不拒。

    说来,他前些时日,心血来潮之下,也曾暗中到地府查询过。

    毕竟以那人浅薄之命运,这许多年过去,也该横死转生了。

    然而事实却是。

    与他相交莫逆的一位判官殿中的六品文判官,在他提及查询生死薄时,本来满口答应。

    但一提到陆北之名,就是支支吾吾,言辞闪烁……连生死薄都不让碰了。

    他心知不对,偷偷拿着文始真人的玉简密令去见一位罗酆六天的真仙强者。

    然而就在他刚刚提及‘陆北’二字,这位本是他人教暗子的真仙强者突然面色微变,讳莫如深。

    自他地府无功而返,此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好似迷雾阴霾一般,却是不好向铁拐李诉说。

    念及此处,钟离权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