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看。”

    刘海忙捂住嘴角,支吾道:“不碍事的,陆公子不必担心。”

    汉钟离见着刘海嘴角乌青,鼻子流血不止。

    再待细观,见其浓眉大眼,双目淳朴灵动,印堂上有着一股福缘之气萦绕。

    心中一动,咦。

    方才还未留意,此人有趣啊。

    念及此处,向铁拐李看去,见他也是盯着刘海的面相,高深莫测地微笑不语。

    这时,汉钟离笑着道:“你这伤势,也算与贫道有关,来让贫道看看。”

    刘海闻言,心中大喜。

    但仍是低头推辞道:“不敢当老神仙关心,刘海年轻,这些轻伤不妨事的。”

    刘海么?

    不知为何,越是咀嚼这两个字,汉钟离心中就是难以自持。

    不过神色不变,仍是笑道:“莫要逞强,让贫道为你治下。”

    刘海不再推辞,走上前来。

    汉钟离含着笑,手掌轻轻在刘海,眼前晃了晃,淡青色的乙木之气若溪流一般在掌心中吞吐而出。

    刘海面上只觉的一阵清凉之气,若冰水流淌其上,原先嘴角的微微抽痛和鼻中的酸涩辛辣之感,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汉钟离收回油腻的蒲扇大手,笑问道:“不疼了吧。”

    刘海摸了摸脸上,果然不见血迹,目光一喜。

    退后一步,噗通跪下,拜道:“刘海多谢老神仙出手之恩。”

    汉钟离微微讶异,站起身道:“使不得,这些都是小事。你怎么还跪下了。”

    刘海目光真挚,神情郑重,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汉钟离身形忙向一旁闪去,上前一边搀扶刘海,一边神色大惊道:“你这怎么还磕上头了。使不得啊,小兄弟。”

    咳咳……

    陆北正在仰头饮酒,还未饮下,拿起酒盏的手,就是一个哆嗦。

    放下酒盅,旁若无人地搽了搽胸前洒落的酒水。

    而铁拐李望着眼前这一幕,目光幽幽,微笑不语。

    此时汉钟离还真没意识到,刘海竟然给自己磕头。

    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汉钟离可不敢轻易受这刘海的重礼。

    只见此时刘海抬起脸来道:“老神仙,刘海求您救救家母。”

    汉钟离疑惑道:“你先起来,起来说,怎么回事。”

    刘海在汉钟离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

    额头上,已然青紫一片,看来方才磕头是用了真心。

    刘海娓娓道:“老神仙,家父早逝。我由母亲一手拉扯成人,为了生计,家母日夜为大户人家,做些繁重的针线活计,银钱给的少不说,还动辄出言喝骂。家母日夜劳作,以致于年不过五十,就眼盲成疾,而今已有数年矣。”

    说到此处,铁拐李似有所悟,汉钟离也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刘海说到此处,又是想要跪下,不过这次却被汉钟离拉住。

    刘海顿了一声,诚恳道:“方才见老神仙,妙手回春,因此刘海斗胆请求老神仙能够出手救治家母的眼盲之症。”

    汉钟离听到这里,微微沉吟。

    刘海见汉钟离沉默不语,又是恳求道:“刘海一路从武陵县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请求老神仙救治家母眼疾,老神仙不若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闻听此言,汉钟离与铁拐李都是望向陆北。

    陆北放下酒盏,清声道:“两位前辈,刘海确是从武陵县,为其母眼疾寻访仙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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