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差别。”

    任安苦笑一声道:“君侯做事从来都把目光放在以后,却对与眼前的危机一无所知。”

    司马迁笑道:“眼前的危机?”

    任安点点头道:“陛下罢黜了六百位勋贵,只剩下一些跟皇族紧密相关的勋贵,你觉得这能长久吗?”

    司马迁不为所动,抬抬手道:“你继续说。”

    任安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道:“陛下推行郡县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司马迁道:“集权!”

    “陛下有雄心,也有能力收天下权力于他一人之手,你不觉得君侯他们这些人在陛下眼中很碍眼吗?”

    司马迁嘿嘿笑道:“陛下有雄心,也有能力集权一身不假,他一人却不能干尽天下事。

    莫说他一人,就算如今的朝廷,也不可能做到,官僚的培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穷陛下一生,也不可能!”

    任安也是一个聪明人,听司马迁这样说敏锐的发现,他的朋友并没有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皇帝刘彻身上。

    稍微一想长门宫里的那个幼童,就什么都明白了。

    刘彻带给人世间的压力并不仅仅表现在云琅他们这些勋贵的身上,只不过他们距离刘彻太近,是压力的直接承受者,任安这些中级官吏,同样被刘彻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

    “走吧,你今天走了不少的路,应该达到开刀的程度了。”

    司马迁收起自己的本子,搀扶起任安道:“以前二夫人给人动手术的时候,只是在给孕妇接生的时候让那些妇人走路,没想到你也有这待遇,说实话,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疝气!”

    “什么?”

    “苏先生说我的一个器官跑到不该去的位置了,需要矫正,还说跑的不够到位,需要走路,如果走路之后还不能恢复,那就要切开我的身体,把东西复位。”

    “你叫二夫人为先生?”

    “是二夫人让我叫的,还说我的疝气在腹股沟,位置不对,云氏二夫人无故看男子下体不合适,就让我叫她苏先生。”

    司马迁大笑道:“还真是的。”

    搀扶着任安回到了军营,苏稚正双手插在胸前的大口袋里愁眉不展。

    这些天军中的汉子们给他送来了好几具尸体,解刨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里的羌人跟别处的羌人,汉人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差别。

    她很想弄一些瘟疫源,用在罪大恶极的死囚身上,然后从头到尾的研究一下这些人,可惜,给云琅写信之后,被臭骂了一通,还说任何活体实验都是邪恶的,绝对要禁止。

    老腮胡子队正离苏稚远远地。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狠人,可是在他见识了苏稚的解剖手段之后,再看苏稚就像是看见了魔鬼。

    “过来!”

    苏稚冲着络腮胡子大声叫了一下,这些该死的丘八,一个个都是杀才。

    没有半点眼色。

    队正走到跟前单膝跪倒道:“上官有何差遣?”

    苏稚怒道:“下一次的尸体要新鲜一些。”

    队正为难的道:“启禀医官,酒泉郡大牢中的死囚已经没有了,不合用的西域强盗已经被斩首示众。

    下官总不能去捉无辜良民吧?”

    苏稚叹口气道:“奔波了千里,没想到一无所获。”

    说着话就撵走了没用的队正,冲着任安招招手道:“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尽快处理完你的事情。”

    刚才苏稚跟队正的谈话,任安听得清清楚楚,吞咽了一口口水道:“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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