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元……哭了。

    他噗通一声,拜倒在地,磕头:“少爷,小人对您的忠心,天日可鉴哪。少爷性格耿直,小人岂有不知,小人难道不怕死吗?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少爷明鉴哪!”

    方继藩托着下巴,听了他的话,居然觉得挺有道理,说也奇怪,自己身边的人,都对自己忠心耿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领导型人格,是所谓的领XIU气质吗?

    方继藩咬牙切齿:“将这狗东西查出来,还有,立即大规模收购,现在咱们手里,已有内城外城,还有铁路沿线,数十万亩地了,倒也不怕,现在能收多少是多少……那边,不过是收购了去去数千亩而已,不算什么,让他收,可不要让本少爷知道此人是谁,怎么知道的消息,若是知道,本少爷请他吃麻辣烫!”

    王金元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忙是抄起袖子来:“明白,明白,小人这就去办。”

    …………

    要修路了。

    这路竟是要修去旧城的。

    这满京师,都哗然了。

    姓方的这是要搞什么,听着……像是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啊。

    不少人,亲自来铁轨这儿观看,这铁轨,居然直接穿插了整个新城,而后,一路朝着旧城笔直而去。

    “这路通了,旧城的地价,岂不是涨了。”

    “不会,这你就不知道了,定兴县的地价暴涨,这是情有可原,它原本就是个小县城,地价是一钱不值,现在突然修了路,这才上涨。可旧城哪怕是地价暴跌,可毕竟,它也是京师哪,这些日子,虽是暴跌,可地价,还是不比现在的定兴县要低,所以,单凭修路,虽可使旧城的地价稳定,可要涨,却难了,大家伙儿,迁出来都来不及呢。再者说了,这么窄的路,你见过?这才一辆马车宽哪,不过……为啥是两条车道呢,可无论如何,和那定兴县,还是差的远了。你们哪,是想买地想疯了,真以为什么地都值钱啊。说来,这大好的精铁,却是铺设在这地上,我看着都痛心,真想捡几条回家。”

    “呸呸呸,小心浑身生浓疮。”

    …………

    弘治皇帝一身便装。

    他显得很不可置信。

    先是锦衣卫的奏报,他看过了。

    拿着铁铺在地上,这是干啥?

    而且,瞧着这架势,这是要从新城铺道到旧城,足足数十里的路啊。

    怎么听着,都像是锦衣卫故弄玄虚。

    可是……刘健居然也当他的面,说起了此事,刘卿家还是亲眼所见,大好的精铁啊,一看就是上等,就这么跟不要银子似得……

    这一下子,弘治皇帝有些懵了。

    这两个家伙要干啥。

    他们不至于这样的傻吧。

    顿时,弘治皇帝想起了一个叫石崇的人,此人在西晋时,曾富可敌国,据说他曾与贵戚晋武帝的舅父王恺以奢靡相比。王恺饭后用糖水洗锅,石崇便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做了十里的紫丝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的锦步障;王恺用赤石脂涂墙壁,石崇便用花椒……

    石崇用锦布,做五十里的步障,这不和自己的傻儿子和傻女婿拿精铁去铺路一样的道理吗?

    弘治皇帝想不明白,到底是这两个家伙吃饱了撑着呢,还是有什么图谋。

    他觉得不放心。

    想一想自己是多么节俭的人啊。

    宫里穿的衣衫,都是张皇后自己用织机织出来的。平时的御膳,自己是敞开肚皮,生怕剩了。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儿子呢。

    他还是不相信,决定眼见为实。

    于是穿着便衣,带着萧敬,还有数不清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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