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有人紧张的手足无措的……

    众人站定,忍不住窃窃私语,陛下突然急宣诸臣,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了。

    弘治皇帝阖眼,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能来的……都已来了吧,既如此,这就开始吧。”

    其实……今日不是正式的朝会,百官都没有准备,只有一些离宫中近一些的臣子匆匆而来,文武百官,稀稀拉拉的,只来了三四成。

    众人不明所以,错愕的看着天子。

    弘治皇帝眼睛逼视着身侧的一个宦官。

    这宦官战战兢兢的道:“锦衣卫奏曰……”

    很快,所有人安静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认真倾听着这一份来自于北镇抚司的奏报。

    人们先是错愕,随即……恍然……再之后……却是一脸疑惑。

    当宦官说起,九江府军民们的咒骂,谈及到无数人怨声载道。甚至有人直接指出,皇帝身边出了奸臣。

    当然……更严重的,还不是这个,宦官道:“有人曰:当今圣上,非明智……明智……”

    后头的话,宦官不敢继续念下去了。

    “非明智之主!”弘治皇帝突然厉声道。

    这一生大喝,吓的所有人噤若寒蝉。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这意思,不过是说,朕乃昏君。”

    “陛下……”众臣听罢,纷纷叩首:“陛下圣明,何来昏聩之说。”

    话虽如此,许多人心里不禁在想,这怪的谁来,不还是科学院那儿,无中生有吗?若不是他们胡闹,陛下误信了他们的话,如此折腾百姓,天灾人祸,何至到如此地步。

    弘治皇帝闭着眼睛,却是叹了口气:“昏聩就是昏聩,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扎了朕的心啊,朕心里想,若天下的百姓,都这样的看待朕,朕怎么对得住,列祖列宗,大明的基业又当何以存续?”

    弘治皇帝道:“圣明二字,往后,休要再有人提了。朕下旨迁徙百姓,完全出自好意,可朕的一个念头,也可能使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朕有过,有过……就要改。可这世上,想要改过,不啻为先面对自己的过失,若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失,如何改正呢?”

    弘治皇帝手指着那小宦官,厉声道:“诸卿,可听到了吗?这就是我大明的百姓,是他们吐露出来的真言,他们的话没有错,朕和诸卿,这些年来,到底犯过多少的过失,又使多少百姓,心生怨恨?”

    百官们战战兢兢,这些话,听着是陛下的自省,可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严厉斥责呢,群臣纷纷叩首:“臣等万死。”

    弘治皇帝的情绪,似是悲愤到了极点。

    他恨哪。

    恨自己为何不能分出一百一千个分身,不能明察秋毫每一个府县……

    “陛下。”此时,有人忍不住道:“臣有一言。”

    说话之人,乃是翰林待诏房的严侍读,严侍读看了王不仕一眼,这王不仕,方才的话,讽刺的可够狠的。

    可现在……

    他正色道:“臣乃翰林,岂可不仗义执言,此次陛下下旨迁徙,都是科学院的主意,这王文玉,身无所长,却是胡言乱语,若非陛下听信了他的话,何来九江府上下百姓的怨声载道,陛下……科学误国啊。”

    他大义凛然的道:“臣恳请陛下,裁撤科学院,这科学院,本就不合理法,朝廷自有翰林院,有内阁,有六部,何须科学院……陛下和太子殿下,都错了,治国靠的乃是礼义,是德孝,这科学院……”

    方继藩在人群之中,盯着这陌生的翰林,自己……和他很熟吗?

    他为啥要欺负自己?

    方继藩忙给朱厚照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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