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现在作坊多,工地又多,似他这样的小作坊,又在城郊,怎么争的过那些大作坊,招募不到人手啊,现在见常成来了,似乎觉得自己的事业,又多了一根羽毛,虽不是如虎添翼,却也感觉自己要飞了。

    他目光穿过了常成,看到了弘治皇帝和方继藩几人。

    一下子,眼睛亮了。

    他上前:“这几位,是常成是朋友,都是咱们通州的吧?哎呀,先生……先生……是读书人?”

    弘治皇帝穿着一件半旧的儒杉。

    这一下子,作坊主要哭了,亲昵的抓着弘治皇帝的手:“先生……在哪里高就啊?先生,走,里面说话,里面说话。”

    王守仁等人,个个绷着脸,露出紧张之色。

    这作坊主三十多岁,中旬的样子,又打量王守仁:“这位先生,也是读书人?”

    王守仁绷着脸,他不苟言笑,给这作坊主一个闭门羹。

    作坊主不以为意,却又决定把心思放在看上去更和蔼的弘治皇帝身上:“先生也是初来乍到吧,不不不,不该叫先生,我瞧你年长,不妨,叫一声大叔,如何?”

    弘治皇帝:“……”

    方继藩心里想,我泰山都是你大叔,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叫我岳父大人做爷爷了。

    这作坊主殷勤的很,不停的问在哪高就,又张罗着厨房弄几个酒菜。

    弘治皇帝几个人,确实是饿了,虽这饭菜有一些肉食,可做的并不好。

    倒是那常成,还有其他的伙计,个个吃的很香,常成特意留着几根肉丝,等将盘子吃干净了,方才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夹起肉丝来,放入口中,并不吞咽,牙齿小心的咬合,如此数十下,将这肉味的余韵彻底的消化,方才吞咽下去。

    顿时,他脸上放光,一下子,就有了幸福感。

    作坊主拍着他的肩:“好好干,包吃包住,顿顿有肉,学徒每月二两银子,两个月后,给你加薪水。”

    常成忙不迭的点头,幸福感更盛。

    作坊主才拉着弘治皇帝的手,哭了:“叔,叔啊,大叔既没有高就,不如,就在这作坊中,做一个账房如何?叔的其他朋友,也可以安置的,他们想做漆工就做漆工,想帮着运输就运输,想要做木具就做木具,我包了,就请大叔不嫌这地方小……”

    弘治皇帝:“……”

    作坊主道:“每月,五两银子,包吃包住,单人房。”

    萧敬在旁冷笑,这作坊主,作死。

    方继藩一脸懵逼……这作坊主的素质,有待提高啊。

    弘治皇帝突然道:“好,我做账房。”

    作坊主一听,要哭了。

    生怕弘治皇帝跑了似的,忙叫人取了契约来。

    签了契约方才安心。

    弘治皇帝不以为意,取名,在契约之下,写了自己的大名——朱大寿。

    作坊主乐了,读书人啊,活得。

    现在在这容城县,读书人可不好找。

    需求量太大了,新兴的一群富足之人,孩子想要读书,得请读书人来教授学问。衙门里招募小吏,都要读过书的,说是目不识丁的做不来事。容城县这么多的作坊,就更需要读书人了,没有读书人,怎么算账,还有那契约,白纸黑字,天知道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不让擅长读书写字的人细细的看过,怎么放心?

    现在是僧多粥少,读书人弥足的珍贵,自己这地方,庙小,连个算账和写字的人都没有,完全靠半桶水,粗通文墨的作坊主自己一人身兼多职,现在好了,居然有个穿着儒杉的‘秀才’来。

    作坊主眼里放光,一面吩咐道:“叫个人,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