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郡王,眼里也放光。

    …………

    夜里。

    圆月当空。

    这雕梁画栋的兴王府里。

    朱祐杬的侧妃半卧在榻,她的娇躯半遮半掩,吹弹可破的肌肤若隐若现,在这红烛之下,甚是诱人。

    “殿下……”她娇声细语,语带着令人怜惜,那勾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祐杬。

    她是朱祐杬最喜爱的侧妃,一年有大半个夜晚,都在她这儿住的。

    可朱祐杬却显得心神不宁,对于她的这诱惑,现在却提不起兴趣,只敷衍道:“你候着,不要急。”

    “殿下,您这又是做什么,臣妾都犯困了。”侧妃从锦被里,探出肤如凝脂的一截粉腿,悬在空中,如鱼儿游水一般的荡漾。

    朱祐杬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手里举着烛台,站在一旁的小几子上。

    而后,烛台放下,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簿子,摊开。

    他一面含糊不清的道:“你说什么?”

    一面手指轻轻的在舌尖上一点,手指再掀开簿子,簿子里,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个名字。

    他熟稔的翻到了第四页,这第四页里,赫然写着辽王朱宠授的名字,他提笔,轻轻的,在这朱宠授三字上划了一个叉。

    下一个是……

    他眯着眼,看着朱宠授之下,清晰的写着周王朱睦??的字样。

    他眼里顿时掠过了光彩,脑子里想着朱睦??的性情和爱好,心里大抵有了几分把握一般,露出了微笑。

    “殿下……你来呀,大半夜的,还不正经。”

    “噢,来了,来了。”朱祐杬皱眉,显得不耐烦,小心翼翼的将簿子合上,塞回自己袖里,才恍恍惚惚的抬头:“人来,给本王宽衣。”

    外头早有宦官进来,给朱祐杬宽衣。

    朱祐杬翻身上榻,宦官便蹑手蹑脚,吹熄了灯,退了出去。

    黑暗中。

    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却听朱祐杬凛然正气的声音:“不是说好了睡觉吗?别瞎拨弄。”

    “殿下,你变了,自打来了京师,您……”

    “明日还有正经事要办,约了周王,本王乏了,睡觉。”

    “殿下……”娇声变得更加幽怨起来。

    “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别吵。”

    不多久,寝殿里便传出了如雷一般的鼾声。

    ………………

    方继藩美滋滋的将所有的资料都整理了一遍。

    在确定了蒸汽船已经有了眉目之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若是技术再进步一些,这行船,再不靠什么海风和洋流,而是凭借真正的动力,那么……海运的时间,将会大大的缩短。

    自己的爹,已经数年不见了,也不知他到底过的好不好,哪怕是书信,一年到头,也是难见。

    想到这个,方继藩的心里,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他兴冲冲的入宫,要禀报这个好消息。

    待到了宫中,方才想起,陛下在新修的崇文殿里听那筳讲。

    只是现在筳讲,却和以往不同了。

    以往都是翰林院的学士们去讲,现在却是翰林院一边,科学院一边。

    先是翰林们讲授四书五经,此后,科学院的院士们则开始讲授最近的天文地理,以及工商农学的知识。

    起初的时候,翰林们是炸开了锅,觉得不可思议,实是俗不可耐,这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也能来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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