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的人群,有了一阵的骚动。

    只见几个锦衣卫,突然拿住了一个读书人。

    这读书人,正是江文。

    原来听到收粮百斤的时候,人们都下意识的发出了称赞声。

    那江文终是又忍不住了,忍不住骂了一句:“太子不似太子,望之不似人君。”

    这话本是情不自禁。

    可话一出口,却被身边的人听了去,自是有人不忿,和他怒骂起来。

    锦衣卫一直潜藏在附近,本是保护皇上,听到了动静,赶了去,方知是书生妖言惑众,于是毫不客气的将他拿下。

    这边一乱。

    弘治皇帝朝那儿看去,给萧敬使了个眼色。

    萧敬会意,匆匆过去,片刻之后,又学着方继藩的样子气喘吁吁的回来道:“陛下,有个书生妖言惑众,诽谤太子殿下……”

    弘治皇帝皱起眉来:“诽谤了什么?”

    萧敬踟蹰起来,见弘治皇帝目光严厉,方才小心翼翼的如实道:“说太子殿下不似太子,望之不似人君。”

    这从前,其实也是弘治皇帝对于太子的评价,总认为自己的儿子没有太子的样子。

    可这话,弘治皇帝可以说,弘治皇帝甚至还可说太子是个逆子,是个畜生,可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非议。

    弘治皇帝目光落在远处,似乎那书生被拿住后,其家人却哀嚎起来,闹得惊天动地。

    其余的百姓,指指点点,有的露出忌讳莫深之色,有人露出恐惧,有的却是拍手叫好。

    弘治皇帝坐在官帽椅上,只略一沉吟,看了方继藩一眼:“京师还有儒生吗?”

    这话……倒像是责怪的意思。

    方继藩略显尴尬。

    弘治皇帝轻描淡写道:“果然非卿之家事,就不太上心了。”

    方继藩:“……”

    这啥意思?

    说不是我方家的事就不上心?

    莫非是说,姓方的都被我方继藩一网打尽,可这儒生的事儿………却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还怪得我来?

    方继藩幽怨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弘治皇帝又感慨道:“不过是个腐儒,若是与他计较,反而显得小气了,将此人叫到御前来吧。”

    萧敬点头。

    片刻之后,那江文便被押了来。

    江文方才骂得快意,可是现在则显得极惶恐,心知自己大限已至,又听到妻儿的哀嚎声,此时再没了方才的傲气。

    到了御前,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的拜倒在泥地里,不发一言。

    弘治皇帝看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卿何以放出如此狂言?”

    江文的纶巾已失落了,披头散发,听到这平和的一问。

    同时耳边听来有人报数:“三百斤……”

    已是三百斤了。

    可江文一点心思都没有,他稀里糊涂的道:“学生……学生……不过情难自己。”

    “情难自己?”弘治皇帝凝视着江文,冷冷道:“定是心里一直这样的想吧。”

    “不是……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弘治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严厉。

    江文此时,悲从心来。

    想到自己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功名在身,四书五经早已读通了,可天下却变了,他泪流满面的道:“学生只是认为,太子殿下不该如此不务正业。”

    弘治皇帝皱眉道:“太子关心农耕,也是错的吗?”

    江文心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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