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厢房,商贾们现在人声鼎沸,心思都在西山建业的股票上,所以也没人察觉到异样。

    朱厚照落座。

    便听刘瑾禀告道:“陛下,西山建业还有其他钢铁相关的股票,都已开始上扬了,许多人说,只怕要好许多日子呢。”

    朱厚照呷了口茶,笑吟吟的道:“好的很,好的很,继续去打探,朕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银子。”

    刘瑾自是兴冲冲的去了。

    朱厚照兴致盎然,献宝似的和张太后说起此事,说穿了,什么是股票呢,就是要办一件事,可是银子不够,于是将股份拿出来,到市场上来卖,若是有人认为这个事有利可图,自然而然,拿出真金白银,投入这件事中去。

    朱厚照道:“母后,这天下最要紧的事,便是修铁路了,铁路修通了,便有天大的好处,到时,国库丰盈,百姓们,也可安居乐业,不只如此,将来儿臣……”

    他似乎觉得继续说下去,有些不妥,便又乐了,对张太后道:“总而言之,只需修通了,自太祖高皇到朕为止,这百多年的时间里,再没有任何功绩可和儿臣相比。”

    张太后见皇帝乐不可支的样子,也不禁为之露出喜色:“这便好,这便好,皇帝想着社稷,想着万民,这是好事。”

    正在此时,交易所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却是一群大臣,气势汹汹的来了。

    以陈彦为首,他们一个个颐指气使,待进了这交易所,顿时觉得这里乌烟瘴气。

    陈彦腰杆子挺直,心里却只轻描淡写的扫视这里的商贾,难免生出鄙夷之心。

    这些人,真是眼睛掉进了钱眼里,俗不可耐。

    只是……他没心思顾着这些商贾,只高声道:“臣陈彦,闻陛下在此,在此恭迎圣驾!”

    说罢,掸了掸身上的官服,摘下乌纱帽,拜下。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拜倒。

    商贾们没见过这样的驾驶,又惊又疑,却又嫌这些贸然进来的人碍事,要知道,此时此刻,大家一盏茶几十两银子上下呢,稍稍错漏了最新的讯息,不知损失几何。

    于是有人四处张望,有人却依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挂牌的地方,不肯落错任何一个股票的涨跌。

    还有人拿着小簿子,小簿子上记录了密密麻麻的数据,还有许多自己的心得。

    交易所依旧还是闹哄哄的,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凑在了一起,彼此都觉得吵闹。

    过一会儿,却有人被拥簇着出来,只见朱厚照龙行虎步,他显得很不满,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这一喝,才真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刻……交易所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彦依旧跪着,道:“陛下,臣等来迎驾。”

    竟然……是皇上!

    太突然了,商贾们几乎沸腾,此时再顾不得其他的了,接二连三的拜倒。

    朱厚照背着手,怒气冲冲的。

    他万万料不到,百官追到了交易所里来,怎么,将朕当做囚犯了吗?做太子的时候,便成日让自己守规矩,现在做了天子,却还这般处处想管着。

    朱厚照冷着脸,恼怒的道:“迎什么驾,朕令你们迎驾了吗?”

    “陛下该回宫中了,陛下称病已有月余,陛下……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陈彦正色道。

    朱厚照看了方继藩一眼,方继藩会意,咳嗽一声:“陛下在办大事,尔等都且退下,有什么事,过一些日子到奉天殿说。”

    陈彦便仇恨的瞪着方继藩。

    陛下肯定是好的。

    如果陛下不好,一定是他身边有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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