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妇人,尽为粪土,除了公主殿下,再无其他人……”

    “什么……”太康公主惊的说不出话来。

    感觉要窒息了。

    这也太赤裸裸了。

    她俏脸宛如夕阳下的云霞,美眸忙是避开方继藩的目光:“新建伯在说笑吗?”

    “呀。”方继藩碰瓷之后,立即收手,绝不拖泥带水:“殿下,是臣的不是,臣真是该死,如此胡言乱语,诶,我怎的将真话说出来了,不,不,不,这不是真话,都是胡说的,不必放在心上。”

    方继藩很惆怅,倘若自己的爹靠谱一些,说不准,他都可以抱孙子了,结果……

    太康公主抿抿嘴:“原来你门生回来了……”

    “殿下说的不是……这个?”

    太康公主看着方继藩:“我……我恭喜你有了个妹子。”

    果然还是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方继藩干笑:“这个……”

    “你不喜欢有一个妹子吗?”太康公主眨眨眼。

    方继藩肯定的语气道:“喜欢极了。”

    “那她取名了没有。”方继藩道。

    太康公主饶有兴趣:“却不知叫什么?”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方继藩道:“方小藩……”

    太康公主便感慨道:“你的父亲真的很疼爱你,即便是生了你妹子,心里还惦记着你,继藩,小藩,这不正是心理时刻念着你吗?”

    是吗?

    方继藩心思一动。

    吁了口气:“许多年不曾见家父,倒怪是想念。”

    二人俱都陷入了沉默。

    朱秀荣略显尴尬,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方继藩才好,沉吟了良久道:“其实,你们父子终会团聚,有一事,我得和你说。”

    “你说罢。”方继藩心里幽幽的想着。

    朱秀荣凝看着方继藩:“这事儿……宫里传的可快呢。”

    “……”似乎……又应了那句老话,这群碎嘴的混蛋。

    朱秀荣便轻笑道:“太皇太后听了,也很高兴,说是平西候镇守西南,劳苦功高,而今,也算有了好的结果。听说你那后母要来京,说要见一见。”

    方继藩心里没底了。

    米鲁是个叛党啊,势必是桀骜不驯之人,哪里有自己这般圆融和机智,这若是说错了话,岂不是糟糕。

    自己对这所谓的后母,没有感情,可方继藩担心的却是自己的爹,他眉头微锁,道:“我这后母,身份有些特殊,只恐太皇太后不便……”

    朱秀荣笑了,明媚皓齿,一笑倾城:“你这却不知,太皇太后之所以见,便有这层意思,她这一见,就没有人再敢提及你后母的过去,岂不是好?为此,我可磨了许久呢。”

    方继藩这才知道,原来这背后,是朱秀荣在吹枕头风。

    方继藩心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却还是道:“既如此,那么只好见一见了,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相谢的。”朱秀荣竟带几分幽怨的看着方继藩。

    “啥?”

    朱秀荣道:“好了,我身子好了许多,有劳新建伯诊治。”

    方继藩只好悻悻然站起来,自己有惹她不高兴吗?又或者是,这又是传递什么?本少爷纯洁的就像个白纸啊,这个事,不懂啊。

    他朝朱秀荣作揖:“臣告退。”

    ………

    翰林院文史馆。

    作为翰林侍学,王不仕主要负责的乃是文史的修撰,说穿了,他是修《宪宗实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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