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不好,看见方继藩在一旁,便道;“都尉,老夫说话有些耿直,你不要放在心上。”

    方继藩张口欲言。

    弘治皇帝压压手:“继藩……你要记住这一次教训。”

    “啥?”方继藩有点懵。

    弘治皇帝道:“朕知你多能,可涉及到了这等大事,以后,可要小心了。”

    “陛下是说……王恭厂的事?”方继藩一脸委屈。

    脸上写着不服气。

    弘治皇帝颔首道:“方才马卿家的话,你也听了,幸好此次,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你有大功,且还是个孩子……朕不予追究,可下一次,却需三思而后行。”

    众人看着方继藩,尤其是那李东阳,到现在肉痛,七万两银子啊。

    王鳌却是和蔼可亲的看着方继藩,这小子,成就了自己一段美名,虽然今日犯了错,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方继藩眨巴眨巴了眼睛:“可是……”

    “不要为自己辩解。”弘治皇帝心里说,你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想辩解,朕不是说了吗,不予追究,这是在护着你呢,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你挨一顿骂,不做声,事情就揭过去了,还去招惹是非干什么。

    “可是……”方继藩似乎还坚持要辩解。

    弘治皇帝像关爱智障儿童一般的看着方继藩,这小子,果然不懂朕的深意啊。

    “可是西山,按着图纸,将炮造出来了啊。”方继藩终究,找到了一个间隙道。

    “……”

    一下子……所有人懵了。

    啥意思?

    西山造出来了?

    “炸了吗?”马文升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看着方继藩:“西山那儿,炸伤了几个?”

    “……”这算不算画圈圈的诅咒?

    方继藩摇头:“没有呀,好的很,一炮下去,炸死几头牛,不,不……这不是故意的,是一不小心……”

    “……”

    沉默。

    令人尴尬的沉默。

    弘治皇帝皱眉。

    马文升却有点急了。

    脸有点红。

    王恭厂炸了,还炸的是自己人,这王恭厂是什么地方,是皇家的火器作坊,文皇帝时期,就由内廷、兵部、工部三方管辖,作为主要供应大明火器的机构,户部每年,拨付无数的钱粮,内廷里派出监厂太监,工部有郎中坐堂,兵部有副使盯着,招募了天下火器的能工巧匠……

    这是啥,这是专业的。

    说是首屈一指,都不过分吧。

    可是……

    马文升脸一红,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皱眉:“方继藩,西山何时造了火炮?”

    方继藩道:“儿臣万死,儿臣绘了图纸出来,太子殿下觉得稀罕,说是造一门玩玩,儿臣当然要拦着,可太子殿下的性子,陛下是知道的,他非要玩,还说,得让他的亲戚们,有点事做。”

    “亲戚?”弘治皇帝心里想,却不知还有哪些皇亲国戚掺和,这不是闹着玩的,这是造火器啊,且不说朝廷不允许,就算是允许,你们拿这等可怕的东西来玩?若是和王恭厂一般炸了,怎么办?

    方继藩道:“其实,就是一些张家人,当初,逃荒,无处落脚,最后来了西山,为首一个,比较丑的,叫张卫雨。”

    “……”

    弘治皇帝对于张卫雨,没有丝毫的印象。

    可是……一听张家人……他全明白了。

    前些日子,张皇后就在自己面前哭告呢,说两个兄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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