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罗兰。”周赫煊道。

    勒戈夫问:“为什么呢?”

    周赫煊笑着说:“我喜欢他那句名言:认清这个世界,然后爱它。对我来说,就是认清这个国家,然后爱它。”

    “你是一位爱国主义者?”勒戈夫问。

    “应该是吧。”周赫煊道。

    勒戈夫道:“《大国崛起》中的数据资料非常详实,请问你是怎么搜集到这些史料的?能谈谈你的经历吗?”

    “当然……”周赫煊又开始重复他的故事,什么从小家破人亡,被美国传教士带去北美,然后靠坑蒙拐骗,长大后游历世界各国。

    足足讲了20分钟,周赫煊终于把他的故事讲完。

    勒戈夫嘴巴张大成“O”型,惊叹道:“噢,你的人生真是一段传奇,太难以置信了。可惜我不懂中文,否则的话,我一定拜读你的作品。”

    周赫煊笑道:“太长,你记下我的几首诗歌就可以。”

    “法文吗?”勒戈夫问。

    “当然,请把你的记录本给我。”周赫煊说。

    周赫煊用勒戈夫的记者本子,用把《一代人》和《回答》翻译法文诗,随即笑道:“抱歉,我法文写作不是太好,翻译过来可能不太和韵。”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勒戈夫埋头一读,顿时抬起头来,以崇敬地目光看着周赫煊:“周先生,你不仅是一位诗人,还是一个思想家、哲学家。”

    周赫煊耸耸肩:“过奖了。”

    勒戈夫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把你的所有作品带回法国,找精通中文的法国学者翻译。我认识几个出版商,他们都有自己的专业翻译人员。”

    “当然可以,太感谢了。”周赫煊笑道。

    第二天大清早,勒戈夫便跑到《大公报》社,找周赫煊索要稿件。

    《大国崛起》和《神女》是已经出版了的,直接送书就可以。周赫煊把廖雅泉当做免费劳动力,让她抄写《狗官》和《枪炮、细菌与钢铁》,以及以前“创作”的诗歌,甚至连《我有一个梦想》都抄了一份。

    可怜这位女间谍,整整趴桌上抄了一个多月,每天回家累得只想睡觉,连刺探情报的兴趣都没有。

    勒戈夫一直到夏天才返回法国,他把周赫煊的系列作品全部扔给出版社,果然有两家对此感兴趣,组织人手对其进行翻译。不过等真正出版发行,那得是明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