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竟然真就去了呢?如姑娘所说,只怕现如今是肠子出悔青了。姑娘你想不到吧,程家族人也还罢了,最狼心狗肺的,却是姑爷嫡亲的侄子。那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闹的最凶的,就是他,为了那点子黄白之物,竟是连良心都叫狗吃了。”

    “姑父的侄子?”

    “姑娘不知道,那是表姑娘大伯的儿子,打小父母就没了,是姑奶奶和爷养大的,还给他娶妻生子,白送了他一份家业,少说也值五千两银子,就是姑奶奶,当初也当他亲儿子一般待的。当初姑爷过继言表少爷的时候,就数这侄子反对的最厉害。等姑爷一去,治丧的时候,就数他贪的最多,后来,又打起了铺子和田庄的主意,若不是咱们姑奶奶是个有刚性又有主意的,铺子里的掌柜还有田庄的管事都对去了的姑爷忠心,还真能叫他得手。”

    见安嬷嬷越说越气,云朝忙劝道:“嬷嬷和那么个东西生什么气?左右有爷爷和哥哥们在呢,谁也欺负不了姑母。咱们燕家又不是没人了。他既不念姑母的养育之恩,将来咱们给姑母出气。总有法子收拾他。”

    说到这个,安嬷嬷笑起来:“也不用等将来,开儿和洛儿,已经收拾了那狗东西一回。”

    说的云朝好奇心大起:“二哥和三哥是怎么收拾的?嬷嬷也和我说说。”

    安嬷嬷正要说,张了张嘴,却转了话题:“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没得污了姑娘的耳,左右那些起没良心的,总有报应就是了。”

    因她素来会讨老人家欢心,畅儿又是个不爱说话的,蔚儿又太小,哥哥们总归是男孩子,安嬷嬷平时最爱和她说些家长里短的话,两个哥哥整治了恶人,若是平时,安嬷嬷不必她问,也早八卦出来了,这会儿竟不肯说?

    云朝更好奇了。

    心里想着等二哥从地里回来,得好好问问二哥,手上的活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