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们那支在京城的小长分和金陵的四房,可一直待他们不薄,他们五个房头自成一体,难不成这油坊的生意,会拉下这两家?再则,将来少不得还要送几成红利给外头呢,到时候这五房,一家能分一成就不错了。如今白给了你一成,你还不满意了?”

    这一说,燕展昌才真觉得,自己家拿的着实是不少了,可还是不服气道:“瞧爹说的,怎能说咱是白拿,这不是还出三成的成本么?咱以后还得为着油坊担着多少事儿呢。”

    燕宏伟骂道:“你也有脸开口说,那一成的利一年是多少?咱出的这三成的成本才多少?你若再这么想,这一成,你爹我也不能要了,省得我哪天闭了眼,你个贪心的东西,为着那黄白之物,把咱嫡支大长房的脸都给丢尽了!”

    燕展昌见他爹动气,连忙认错:“爹你可别跟儿子置气,儿子也就这么一说。”

    燕宏伟这才语重心长道:“你是一族之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几十岁人了,自己也得晓得思量,即便我是你爹,你也不能在我面前什么话都往外倒。咱家的一成是白得的便宜,我为着咱嫡支大长房将来的日子,我也厚着脸收下了,可族里的那一成,九郎兄弟几个,固然是为了堵族人的嘴,将来遇上事儿好说话,可也真是那几个兄弟的对族里的一份心意了。红利且先不说,有了这油坊,咱族人的日子也要好过的多,油坊是咱自家人建的,将来族里的豆子菜籽,他们会不收?只要种的好,就不怕没地儿志,这就比往年强了多少!至少咱们父子两个,不必再为这秋收之前的活路忧心了!”

    “罢了,我也还能再活几年,再看着你几年,往后这日子,是你自己过的,路是你自己走,你凡事得多想想。还有啊,那边的几房,你虽是将来是族长,可也得放下你的身段与他们交好,那一支的几房,将来怕是咱们族里最耀眼的一支,说不得,你这个族长将来也要多靠他们扶持呢。”

    “爹就那么看好那一支的几房?儿子瞧着,也未见得。如今他们那一支倒是有三个出仕的,可论官职,却比咱们家老二差多了。咱家老二姻亲也得力,将来还能没那支兄弟三个走的远”

    燕宏伟听到这里,实在不想和这儿子再多说了。说的再多,他也看不了那么远,这长子,也就这样了。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爹累了,你且先忙你的去吧。”

    往后还是给二儿子写封信,让他多看顾他这个兄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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