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人,此刻却不得不认真端详起这篇此前可能即便听说过,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的文章起来。

    ………………

    此时,正在洛阳宫里的陈凯之,显然还不知道学宫里的盛况。

    陈凯之此时的心情依旧不能平复,宫中给陈凯之的感觉,却是有一丢丢的奇妙。

    因为在书中,此时自己行了礼,作为君上,理应是该迅速说一声免礼的,虽然自己是草民,可是为君者,该有为君者礼贤下士的态度。

    可是……过去了很久,整个文楼里,竟是悄然无声。

    一直的沉默……

    这是一种压抑的力量,使陈凯之有些小小的紧张。

    想不到凯哥也有紧张的一天啊。

    太后无语凝噎,只是这凝噎,却在心底。她抿着唇,不发一言,并非是不想叫一句免礼平身,只是她害怕,害怕自己开了口,泪水便要扑簌而下,忍不住恸哭。

    所以,她只是眼眸不经意地瞥到一边,却用那眼角去凝眸于陈凯之处。

    群臣们也感觉到奇怪了,太后为何不发一言呢?

    群臣的心态各有不一。

    赵王也料不到自己又会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不过他和北海郡王,终究没有表露什么。

    因为对于高高在上的他们来说,小小的陈凯之,终究是太渺小了,渺小到他们无数次忽视了这个蝼蚁一般的存在,为了这个小子而动怒,这……犯不上……

    倒是那和陈凯之有过几面之缘的张俭,再见陈凯之,却有些震撼。

    他忍不住微微皱眉,显然是不喜陈凯之的,此时又见太后一直不肯开口,反令他生出了疑窦。

    他搜肠刮肚,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原来如此。

    于是他淡淡一笑,接着厉声斥道:“陈凯之,你可知罪?”

    咦?这样也有罪?

    陈凯之就是如此,紧张是有的,可是一旦被人针锋相对,心底的野性瞬间迸发出来,我去,我特么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招你惹你了?

    陈凯之不惊不怒地道:“不知何罪?”

    张俭捋须,淡淡道:“你口称见过娘娘,为何不称见过陛下?我大陈天子在此,你如此篡越,这是欺君之罪。”

    其实张俭也未必真是诚心想给陈凯之难堪,只是他隐隐觉得,太后这出乎寻常的反应,理应是因为陈凯之说错了话,既然如此,自己点出来,虽没什么功劳,也显出自己的正直。

    陈凯之抬眸,这才注意到,在这里,还有一个窝在RU母怀中熟睡的小子呢。

    那就是皇帝?

    看来真是他有所疏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后这才微微诧异地看着陈凯之,心里想,张敬那儿一直判断皇儿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他刻意不说见过陛下,莫非是因为他心有不忿吗?

    是啊,他怎么肯服气呢,他才是先帝唯一的骨肉血脉,这个帝位原就是他的,他怎么肯低头呢?

    这孩子啊,这样的倔。

    她正想替陈凯之解围,这时,陈凯之竟是朗声道:“学生万死……”

    原以为他是想要服软,然后乖乖认罪。

    谁知,陈凯之却是接着道:“学生不知陛下在此,竟是失礼,该当万死之罪。学生亦不知大宗师在此,依旧失礼,亦当万死。草民见过陛下,学生……见过大宗师!”

    前一句的解释是陈凯之的辩解,这叫不知者不罪,后一句,文质彬彬,一句拜见大宗师,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

    你是我陈凯之的大宗师,我见了你,喊你一句,这是礼。而作为大宗师的你,明知我算你的半个门生,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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