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意思是,既然是我全权做主的,那么飞鱼峰里的事,就请不要过问了。我做什么,你也别大惊小怪的,反正我自己全权做主,你们都不能干涉的,那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杨业突然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叹了口气,才苦笑道:“其实老夫来寻你,是因为宫中有旨。”

    陈凯之满是惊讶地道:“宫中不知有什么旨意?”

    杨业正色道:“宫中有旨来,令你明日参加筳讲。”

    参加筳讲?

    陈凯之只是一个举人,而筳讲,是翰林官的事,为何这个时候会邀他参加筳讲呢?

    这倒是怪了。

    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不解地看向杨业。

    杨业皱眉,满是担忧地说道:“据说,是衍圣公府派了使者到了京师,是专程为你而来的,现在到底因为什么事,老夫也是不知,老夫倒是有些担心。明日的筳讲,你务必参加,到时,老夫命人送你入宫去,你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授人以柄。”

    那一首正气歌,闹出来的争议实在是太大了,杨业才有所忧心是正常的。

    陈凯之便点头道:“学生知道了。”

    入宫?

    陈凯之的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激动,不知这一次入宫,还可以见到太后吗?

    也不知怎的,太后那慈和的样子,留给了陈凯之极深刻的印象。

    虽然明知道,那或许太后笼络人心的手段,又或者是所谓上位者的帝王之术,可偶尔回想,那关切的话语之中,依旧给了陈凯之不给磨灭的感觉。

    至于所谓的筳讲,陈凯之反而是不关心的,或许,只是一场辩论吧。

    早就听说过,宫中的筳讲最是口舌无忌,每天在学宫里练箭读书,的确略有枯燥,陈凯之倒是很愿意去见识一二。

    ……

    到了傍晚时分,无论是学宫的生员还是各个衙署,此时下学的下学,下值的下值。

    这个时候,翰林李文彬,也是下值了。

    他虽年轻,在翰林院的官职也不显赫,不过是个侍读而已,只比邓健的品级高一些。可因为身负学爵,意义就全然不同了。

    至少在翰林院里,不少人会高看他一眼。

    因此他的架子也大,一般他这样品级的官员,大多是一顶青顶小轿,可李文彬所坐的,却是红顶的轿子。

    今日下值后,他并不没有立即回家去,此时,那顶他所坐的轿子,正稳稳地落在鸿胪寺的门口。

    鸿胪寺乃是招待各国使节的机构,等李文彬下了帖子,过不多时,便从里头走出了一个老仆。

    这老仆朝李文彬行了个礼:“请进。”

    李文彬下轿,在老仆的引领下,穿过重重回廊,才到了鸿胪寺的一处小院。

    只见这院落里栽种了许多竹子,风一起,便沙沙的响,在这略带闷热的时节里,使人不免心旷神怡。

    等李文彬到了厅里,便见一个纶巾儒衫之人豁然而起。

    李文彬露出了笑容,朝这人行了一礼,此人同时回礼,接着此人手一摆道:“李学弟,请坐。”

    李文彬道了一声多谢,随即感叹道:“郑学兄,自从我自曲阜回到了洛阳,参与会试,金榜题名,入了翰林,你我已有七年不曾相见了吧。”

    这位郑学兄便含笑道:“是啊,当初恩师让你回来参加科举,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你走之后,恩师还说了,说是将来再见你,只怕难了,以你的才学,必定不会名落孙山的,果然一切如恩师所料啊,往日读书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与学弟重逢,回忆起来,实在是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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