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看着陈凯之,略带嘲讽地说道:“看来要教你失望了,王某人现在已经投笔从戎,很不幸得很,今科考的不是文试,乃是武试。”

    陈凯之一呆,他的脑子里却立即冒出了一个名词,体育特长生!

    这王养信的父亲,是在兵部供职,而恰恰,武试就是归兵部负责,武试毕竟不是文试,相对来说,考得较为松懈一些。

    而且,一般的武试,反而似王养性这样的人,有很大的优势。

    武试要考的不过是两科,一个是兵略,这是需要提笔来考的,一般的武举人,多半见了笔就头痛,里头都是计算钱粮,还有各种排兵布阵,另一科,则是比试弓马了。

    王养信从前是读书人,兵略对他而言,不过是作文章罢了,何况他的父亲,多半会给予他不少的帮助,这兵略,料来不难,而这武试,无非只需苦练个一两年,虽然未必能出众,可只要勉强称得上是弓马娴熟,有兵略拉高了他的考分,再加上他父亲本就是在兵部供职,幕后提供一些帮助,高中的几率,就有八九成了。

    这种现象,其实是有不少的,尤其是高官的子侄,屡试不第,可总要混个出身才好,武进士虽然说出去不好听,可照样可以做官,有家人提携之后,将来的前途,依旧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武试,反而成了一些人的终南捷径。

    王养信非但不觉得引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仿佛是显出了王家手段高明似的。

    是啊,以文转武,也是不容易的,想要办下来,没有足够的能量和足够的关系,根本没有可能。

    陈凯之只一笑道:“看来王兄是十之八九要高中了。”

    “不敢。”王养信轻蔑地看着陈凯之,笑了笑道:“在此,也望陈子先生能够高中,说不准陈子先生沾了刘氏的仙气,能高中状元也是未必。”

    这是赤裸裸的讽刺啊!

    就算陈凯之,也忍不住在心底里骂出一句粗口,仙你妹的气。

    虽是心里骂这姓卢的祖宗十八代,陈凯之面上却只是笑了笑,有道是输人不输阵,朝他作揖道:“噢,学生自会努力。”

    陈凯之对这个王养信只有深深鄙视,这日子还长着,以后会怎样,还是未知数呢!

    从王家出来,刘梦远的脸色铁青,陈凯之则是安慰道:“这样的人,若是师姐还是他的妻子,反而不是美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恩师不必放在心上。”

    刘梦远只是一叹:“老夫这辈子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何至如此……”

    一声唏嘘。

    这一路,陈凯之都陪着刘梦远到了学宫的书斋,师母早在这等着了,见刘梦远的脸色,便知道没有结果。

    其实这时候,任谁都知道是没有结果的,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罢了。

    刘梦远朝陈凯之道:“你且回吧,今日辛劳了你。”

    陈凯之却是板着脸道:“恩师,我不打算回去了。”

    “什么?”刘梦远一呆。

    陈凯之道:“待会儿,我让人捎口信,让我师兄带我的铺盖来,从现在开始到科举之前,学生想清楚了,就住这里,一来向先生求教也方便,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陈凯之的眼中浮出一抹气焰,振振有词地道:“那姓王的,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太恬不知耻了,休了师姐倒也罢了,居然还厚颜无耻的侮辱师姐克夫,学生想清楚了,就待在这儿读书,哪儿也不去,他王养信自己不成,就尽赖在师姐的身上,我要向天下人证明,师姐能给学生带来好运气,所以我不走啦,赖定了在这里,好好向先生求学。”

    “……”

    这刘梦远和师母,都不禁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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