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里出来,也是愕然。

    气氛有些诡异啊。

    这时,另一个厢房的门推开了,只见刘先生走了出来。

    众人便连忙向刘梦远行礼:“见过恩师。”

    礼多人不怪,可刘先生显然也在里屋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时尴尬。

    这种事,如何解释呢?自己是师长,似乎无论如何解释,都……哎……

    他心里吁了口气,想了想,似乎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解释的好。

    倒是陈凯之这个时候才走了出来,邓健便扯出了笑容,连忙朝陈凯之招手:“凯之你来。”

    陈凯之看着邓师兄这笑吟吟的样子,心里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还是走了过去,邓健则是亲昵地搂了搂他道:“凯之啊,师兄祝你金榜题名。”趁人不注意,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了什么,你坏了你师姐名节,难道你不知吗?”

    陈凯之顿时汗颜:“我……我……师兄,是我的错,当时…”

    邓健背对着其他人的视线,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混账,我要揭破你。”

    陈凯之一把扯住邓健的衣袖道:“师兄救我。”

    这家伙,似乎很吃这一套。

    邓健顿时下巴微微抬起,仰角四十五度,仿佛即将上阵以死殉国的将军,口里喃喃念:“虽千万人,吾往矣。”

    转过身,看着众人瞧他怪异的样子,还有刘先生以及师母表现出来的不安,接着……

    邓健啪嗒一下,他跪了。

    邓健声情并茂的高呼一声:“孩儿邓健,见过泰山大人,给岳母大人问安。”

    卧槽……

    还有这个操作?

    陈凯之目瞪口呆,方才不是要他澄清吗,可现在……

    这算是趁热打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吴彦等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的,这位师兄………对待自己泰山这样的有礼……果然不愧是翰林。

    刘先生也是一呆,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刘师母却是眼珠子疯了一般的在转,这邓健,好歹是翰林,这些日子相处,人品倒还贵重,自家的女儿,现在孤苦无依,这邓健……倒也算是良配了,只是可惜……还不曾测过八字。

    可这时候,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刘师母快步上前,三步两步地一把拉起了邓健,笑容满脸地道:“贤婿,都是自家人,何须多礼?”

    刘梦远本是被邓健突而其来的举动给惊着了,可是现在……

    他嘴唇嚅嗫,毕竟没有邓健和师母这般的厚脸皮,不知怎么说才好。

    陈凯之不敢留了,这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你们自个儿去收拾残局吧。

    于是忙催着吴彦等人道:“我们去看榜了吧,恩师,师母,师兄,师姐,晚上给我杀鸡,不吃马肉了。”

    说罢,溜之大吉。

    而在这庭院里,空气却好像凝固了一样。

    邓健似乎找到了一个理由,突然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为了帮助师弟,给师弟擦屁股,方才如此的厚颜无耻,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倒是舒坦了,竟仿佛自己身上隐有圣光笼罩。

    此时,刘师母迟疑地道:“邓翰林,你是认真的吧?”

    “这……”邓健犹豫了一下:“我是听……”

    还未说完,刘师母已一把拉住了邓健的手:“瞧老身瞎说什么,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是认真的呢?这世上哪里有人会拿这个来开玩笑的?贤婿,来,我们里头坐,今儿也不急着去当值,人生大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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