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满是嘲讽又带几许得意地说道:“想不到我入了内阁。”

    他这又是开始要装逼了吧。

    陈凯之似乎已经在习惯中免疫了似的,却是一笑,这笑中带着恬然:“哦,入了内阁,莫非做了学士?”

    “……”

    王养信本想说的是,我王某人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中不了文试,可以去尝试武试,中不了武试,可以被安排进内阁,来做文吏。

    可是话没说出口,就被陈凯之的一句话堵得犹如鲠在刺,竟是再无法开口装逼了。

    王养信憋得难受,铁青着一张脸,最后咬牙切齿地道:“据说邓健要和那贱妇成婚了?呵……真是奸夫YIN妇……”

    说到这个,他仿佛自己受了巨大的羞辱般,自己的女人,居然要嫁给别的男人。

    这让他无法忍受,面色变得极度难看起来,那一副要吃人神色,像是自己被人给背叛了一样。

    此刻,他显然忘了,当初写休书的,正是他自己。

    陈凯之叹了口气道:“这不正是学王兄促成的吗?”

    王养信冷冷地挑眉道:“什么意思?”

    陈凯之朝王养信淡淡一笑,笑意自然满是讥讽之意。

    “当初你们王家,不就是觉得刘家不过是学官,没有什么前途,所以才休了刘氏吗?而如今,恩师已贵为翰林侍读学士,你呢,不过是个举人,小小举人,能有什么前途?可我师兄不同,师兄堂堂翰林修撰,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何况师兄与师姐两情相悦,所以……”

    王养信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嘴角隐隐抽了抽,深眯着眼眸瞪着陈凯之,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所以什么?”

    “所以,你算老几?人家欲成百年之好,与你何干?轮得到你来多嘴多舌!”陈凯之毫不客气地道:“师姐已经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了,你们只是陌生人而已,所以你还是闭嘴吧。”

    对别人,陈凯之还晓得客气,可对王养信这种分明是自己无耻,铸成大错,却还不知悔悟的人,陈凯之半分客气都没有,口气冷漠,态度凛冽。

    王养信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气呼呼地道:“陈凯之,你不要忘了,我现在乃是内阁的文吏,我的父亲,还是兵部侍郎,你们……如此辱我,我非要你们好看不可。”

    说话之间,已到了内阁,王养信倒是极聪明,一到这里,便顿时住口,面色也是恢复如常,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陈凯之也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再不跟王养信多说。那王养信进去通报,过不多时,便去而复返,他狠狠地瞪了陈凯之一眼:“陈公请你进去说话。”

    陈凯之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目光,再不理会眼眸顿时给气得快要冒火的王养信,便信步进入了一处公房。

    走进这公房,陈凯之便见陈一寿高坐于此,此时,他正垂着头,直直地盯着一份公文沉吟不语。

    陈凯之行礼道:“见过陈公。”

    陈一寿依旧是默然无声,却是伸出了手,手指伸出,朝下点了点,示意陈凯之坐下。

    陈凯之便跪坐于侧。

    陈一寿依旧是皱眉看着那公文,随即道:“养信。”

    王养信一直垂立在公房之外,听到陈一寿叫他,连忙走进来:“在。”

    陈一寿淡淡道:“兵部的钱粮开支,为何这里少了一块?你去兵部问问清楚,还有,给光禄寺下个条子,令寺卿朱时正正午来,老夫有事问他。”

    “是。”王养信忙告辞而去。

    陈一寿这才抬眸,看着陈凯之,面上微微泛起一丝笑容:“陈凯之?”

    陈凯之忙道:“是,学生正是。”

    陈一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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