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去取了陈凯之所书的告示,张贴在官所外头,随即又取了铜锣,锵锵锵的敲打起来:“来来来,宣读文告了。”

    方才那王阳和耿昌二人便又走了回来,他们瞧着文告,可惜文告不认得他们,三三两两的人来了,围成了一个圈,还有一个武官,气冲冲的来,显是赌钱输了,口里骂骂咧咧的,挤进来,语气不善地道:“什么狗屁文告。”

    杨光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扯着嗓子道:“今儿是崇文校尉新官到任,校尉大人体恤吾等……来,来,来,都叫一声好。”

    众人都笑了,有人在人群中道:“好个鸟……”

    “这文告里写的什么?”

    杨光笑吟吟地道:“崇文校尉大人,将在学宫的飞鱼峰……噢,对,是飞鱼峰……”

    他假装自己识字,得意洋洋的样子,将陈凯之的话转述而出:“在飞鱼峰给大家伙儿上课,上课知道不知道,就是读书写字,让你们做秀才公……”

    许多人纷纷嘘起来,有人转身就要走。

    “上学?上个鸟学啊。”有人低声咒骂。

    杨光则继续道:“先到者,赐银五两,其后到的,各赐铁盆三个,按时在辰时到达,也都有奖品,听完了课,赠鸡蛋两枚……”

    “……”

    这一下子的,许多人都鸦雀无声了。

    最先到的人……竟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相当于一个月的俸禄了,而且这铁盆,在这个时代,也是价值不菲的啊,最少也是五钱银子一个,至于鸡蛋……去了就有?

    “这校尉是傻了?见过吃空额和喝兵血的,可不曾听说过还倒贴的啊。”

    “哈哈……”

    众人又笑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这五两银子,还有铁盆,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至于鸡蛋,也勾起了许多人占小便宜的心思。

    “我是不去的。”有人呵呵冷笑道:“这一定有什么诡计,到时肯定空欢喜一场。”

    “我也不去,太远了。”

    “谁去谁是我儿子。”有人愤恨地咒骂。

    那武官则是眯着眼道:“很好,谁都不许去。”

    王阳和耿昌也纷纷摇头道:“我瞧着那校尉,就像欠揍的模样,莫说是去,下次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是啊,是啊,都不去。”

    “竟要辰时到达,哈哈,难道不知我等不到午时才能起来吗?这什么NIAO校尉,去他NIANG的。”

    接着,众人一哄而散,这里又变得清冷起来。

    ………………

    “殿下,殿下……”

    兴冲冲的糜益,边叫着,边气喘吁吁地迎向自碧水楼里出来的陈正道。

    北海郡王自被申饬之后,在这王府里闭门思过,几乎每日都和那碧水楼里的方先生秉烛夜谈。

    陈正道感觉,越是与方先生交谈,越是觉得方先生的深不可测,他彻底的拜服了。

    今日,眼看时候差不多了,他意犹未尽地从碧水楼出来,心里还在畅想着,自己将来做了天子,该如何联合纵横,一统天下诸国。

    此时,却见那糜益兴冲冲的朝自己跑来,陈正道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冷笑,糜益……呵呵,你还真是不整死本王,不干休啊。

    等到糜益走近了,他才漫不经心地道:“何事?”

    糜益因为激动,一双眼眸都发亮起来,喜笑颜开地道:“殿下,好事,好事啊,那个可恶至极的陈凯之,这下倒霉了。”

    北海郡王把他的话听得很清楚,可是心情却很淡然。

    哪一次都说倒霉,可最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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