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一些吹嘘祖父的事迹,不过……说句实在话,这爹也只是如车轱辘一般,反反复复地吹嘘祖父打死了多少多少人,再之后,便没有了,可陈凯之不一样,陈凯之的演义承前启后,里头的人物也有趣,令人不禁有种仿佛身临其境的感觉。

    陈凯之道出了一个个人物,坐在这里的人越来越鸦雀无声,直到一个人物出现,有人就哄笑:“这是吴老六他祖父,哈哈……”

    那被哄笑的人便大叫:“别嚷嚷,都听校尉大人说。”

    足足讲了一个时辰,陈凯之方知这时代,演义故事,对于这些丘八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尤其是那什么八结义之类的事,陈凯之明显地能看到他们面上显露出的不同情绪。

    陈凯之已喝茶了几盏茶,依旧还是口干舌燥,看时候差不多了,才道:“好了,今日就讲到这里。”

    “就讲完了?”郑虎急了,意犹未尽的样子道:“再讲一些,再讲一些,朝廷的钦差,不是该来招募兵勇了吗?快讲。”

    其他人也纷纷鼓噪,平时这些人,甚至花钱去听说书,可那说书人所讲的故事,哪里及得上陈校尉的一半令人感到有趣,不只如此,人家讲的,还是关于自己祖父辈的故事,现在只听了一截,后头的故事不听,实在难受得很啊。

    陈凯之便笑吟吟地道:“后头的故事还没出,今夜本官得好好的想一想。好了,都不要鼓噪了,发银子、铁盆和鸡蛋了。”

    说罢,陈凯之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自己的案牍前,接着拿着花名册开始唱名:“王阳……”

    “来了,来了……”

    王阳一脸遗憾,他还想听故事,却是接过了陈凯之的五两银子,掂在手里,笑呵呵地道:“谢大人。”

    “郑虎。”

    一个个东西发下去,陈凯之本来就记性好,每一个人上来领东西,他便将这个人记牢了。

    没多久,七十多人都领过了东西。

    陈凯之这才道:“明日你们还来吗?”

    “来,当然来啊,为何不来?”

    “明日要多讲一个时辰。”

    “谁来谁是我儿子……”那郑虎大声咧咧。

    于是众人一齐鄙视他。

    此时,陈凯之笑容可掬地道:“不妨如此,我教你们认一个字,你们记下来了,回去无论是拿着柴棒还是笔墨书写下来,明儿咱们再开讲,不只如此,明日还有银子、铁盆和鸡蛋发放,不过记不下这字的人,可是不发的。”

    只一个字?

    这很容易嘛。

    看众人都没有反对的样子,陈凯之很满意,抬了个板子来,接着手里捏着一个炭笔,一笔一划地在木板上书下一个‘陈’字,随即道:“这个是‘陈’字,乃我陈凯之的姓,也是我大陈的国号,你们拿着指头来笔画笔画。”

    或许是因为大家觉得这个陈校尉很顺眼,至少没有了多少敌视,毕竟又有奖品,还给你讲故事的地方实在不多。

    最重要的是,陈凯之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渐渐潜移默化地传递给了他们陈凯之乃是自己人的观念。

    若是别人,敢让他们住口,又或者说一声肃静,他们多半不但不会理,说不准早一拥而上的动手了。

    可陈凯之呢,在讲故事的时候,一句住口、肃静之类的话,大家也肯听,一方面是因为利诱,另一方面,陈凯之制止某个人的喧闹,而其他人非但不觉得这是冒犯,反而和陈凯之感同身受,都希望那鼓噪的人住口。

    这一来二去,亲切感,或者说,陈凯之的稍微约束,就能够令他们接受了。

    只见已有人看了看木板上的字,而后低着头,手不知觉的笔画起来。

    “好了。”陈凯之丢了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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