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陵人吧?”

    “嗯……是……”

    “却不知是金陵哪里人?”

    “这……不足为外人道哉!”

    糜益目光幽幽:“方先生此前在东山郡王府,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入东山郡王府的?”

    方吾才其实也很想知道,糜益到底打听出来了什么,所以淡淡道:“不过是东山郡王错爱而已。”

    “那么东山郡王与陈凯之相交甚厚,这一点,先生知道吗?”

    糜益依旧盯着方吾才,不敢错过方吾才的任何表情。

    他想努力地捕捉出方吾才的任何的破绽,揭开方吾才的真面目。

    方吾才淡然道:“陈凯之……知道一些。”

    “恐怕不只是略知一些这样简单吧?”糜益笑了笑,带着深意道:“吾有一同窗,就在金陵同知厅里公干,对金陵之事,了若指掌。方先生,你说你在世上无牵无挂,没有亲眷,这也是真的吗?”

    方吾才笑吟吟地看着糜益,来之前,他确实已经改头换面,掩盖了自己身份,便连户册,也是委托了东山郡王府那儿给自己重新办的,便道:“糜学候,你想说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糜益目不斜视地盯着方吾才,冷冷地又道:“毕竟,这世上江湖术士何其多也,该留着一个心眼才是。”

    其他门客已经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相比于现在如日中天的方吾才,他们倒是更倾向于糜益,一方面是糜益久在郡王府,和他们都相熟,另外一方面,却是方吾才现在风头太盛了。

    方吾才淡淡道:“糜学候对老夫有怀疑?”

    “正是。”糜益此时彻底撕开了自己的伪装:“因为我发现,方先生像一个人。”

    “什么人?”

    “金陵名士方正山的兄弟。”

    方吾才笑了。

    糜益却依旧死死地盯着方吾才:“因为这里头有太多可疑和巧合之处了,方先生,方正山乃是陈凯之的授业恩师,这一点,想必你知道吧?”

    方吾才捋须,依旧不言。

    “若方先生当真是此人,岂不是陈凯之的师叔?若当真是如此,那么方先生进入北郡王府,到底是何居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已豁然而起,一声声的质问。

    果然……要被陈凯之那家伙坑了啊。

    方吾才心里感叹。

    不过他面上,却还是风淡云轻的样子:“这都是糜学候的猜测。”

    糜益冷笑道:“是不是猜测,到时当着郡王殿下的面说,便可一清二楚了。方先生,殿下虽然固执,却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你蒙蔽得了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只要学生将所有的证据罗列在殿下面前,方先生,你很清楚,这会是什么后果。”

    方吾才笑了笑,一边的门客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显然也开始震惊起来。

    方吾才依旧淡淡地道:“糜学候,你真的不相信老夫精通命理之术吗?”

    “吾圣人门下,读的乃是圣贤之书,不敢信!”糜益傲然道。

    他觉得自己和方吾才这种江湖术士是不同的,故而浑身都充斥着一种优越感,甚至看着方吾才的目光中浮现着鄙夷之色。

    方吾才心里恼恨这个总是想尽办法给他拆台的家伙,此时却又要维持自己高士的形象,不便和糜益争吵,于是索性道:“看来糜兄是不信自己会有血光之灾了。”

    这几乎是形同于诅咒了。

    糜益听罢,顿时勃然大怒:“姓方的,老夫忍你很久了,你这一套,殿下会信,我等读书人,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以为蛊惑了殿下,就可以在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