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这黑暗之中,快如迅雷,最后,狠狠的落在怀义公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手重到了极点。

    不等怀义公子反应,怀义公子便觉得自己的下颚遭受了重击。

    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腮帮子,几颗牙已混着血水喷出来,他有点发懵,更多的却是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

    这疼痛,令他的头皮也开始发麻起来,因为疼痛,他身子忍不住抽搐一下。

    一下子。

    世界清净了。

    有的,只是怀义公子粗重的呼吸。

    陈贽敬大惊失色,陈入进更是身子一颤。

    好大的胆子。

    “呜呜呜……”怀义公子只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已张口难言,身子后退,靠着墙根,再无此前的潇洒,身子蜷着,像一只大虾,瑟瑟发抖。

    “陈凯之……”陈入进也是瑟瑟发抖,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暴怒的朝陈凯之吼了起来:“你疯了,你敢打怀义公子,你……你……你疯了。”

    是啊,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这世上,是没有人敢打怀义公子的,就算是当今皇帝,只怕也未必敢如此。

    这绝不是玩笑的事,此人,乃是衍圣公的继承人啊,这是何其严重的事。

    可陈凯之打了。

    在这昏暗的灯笼影下,陈凯之依旧含笑。

    只是这笑容,却带着森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凯之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而后笑吟吟的背着手,他轻描淡写道:“现在……公子可以住嘴了吗?”

    当然可以住嘴了。

    若是再敢放屁,这剧痛中的怀义公子,都怀疑陈凯之敢杀人。

    陈贽敬已经差一点要开始喊人了。

    不过,他随即大怒:“陈凯之,你死到临头了,你不知道后果?”

    陈凯之抿嘴一笑:“不会有任何的后果!”

    “你说什么?”陈贽敬厉声喝问。

    陈凯之叹了口气:“怀义公子若是不服气,那就尽管去状告,去朝廷,去衍圣公府,都可以,我……无所谓。”

    赵王,梁王已经气疯了,朝着陈凯之大吼起来。

    “你不怕死。”

    陈凯之却耸了耸肩,一脸得意的开口。

    “谁能证明,我对怀义公子动了手呢?是赵王,还是梁王殿下?”

    陈凯之笑了笑,摇头:“赵王和梁王,和我早就旧恨,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单凭两位殿下,只怕未必能证明吧。”

    “至于怀义公子,呵……据我所知,衍圣公并不喜欢他,此番命他来洛阳,不过是为了抗胡之事,只是胡人已经退出了关,他也不过是来此走一遭罢了,方才在殿中,大家亲眼所见,公子对我赞誉有加,说我陈凯之是什么呢?对了,说我乃是大陈的贤达,有古之大臣之风,礼贤下士、辅佐圣主、大治天下者,非我不可。如此之高的赞誉,可是世公子亲口说的吧。那么,世公子对我陈凯之评价如此之高,我陈凯之,为何要打他?理由?莫非是因为我陈凯之是疯子?”

    陈凯之又笑:“可若是世公子非要去状告,那也无妨,这也只能说,世公子瞎了眼,他的评断,一钱不值,我若是一个连世公子都敢打的人,又如何称的上是礼贤下士、辅佐圣主、大治天下呢?”

    “更何况,一旦状告,势必引来风波,世公子此番,是奉父命来此,却引来巨大的风波,使天下人无不议论纷纷,必定会使衍圣公府面上无光,那么,来猜猜看,衍圣公会如何去想世公子呢?”

    陈凯之目中带着冷意,旋即很不客气的提醒怀义公子:“我想,衍圣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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