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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面前传来一阵大吼大叫,只见十几名地痞无赖手执木棍绳索,正狂呼乱叫地追赶两名年轻人,两名年轻人跑得跌跌撞撞,其中一人满脸是血,皆惊恐万分。

    “柱子!”

    李延庆忽然认出了其中一人,竟然是顾三婶的儿子顾铁柱,另一人虽然满脸是血,但李延庆还是认出来了,是李大印的儿子李延彪。

    两人也看见了李延庆,同时大喊道:“庆哥儿救救我们!”

    李延庆心中大怒,他毫不迟疑,伸手从马袋中掏出十几块石头,如连珠弹般地打去,他下手稍重,打得一群地痞无赖头破血流,纷纷翻倒在地上,一片惨叫哀嚎。

    最后一名无赖见势不妙,转身要逃,铁柱连忙大喊:“庆哥儿,不能让他跑了,李冬冬在他大哥手上。”

    李延庆打出一块石头,正打中此人的后脑勺,只听一声惨叫,此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竟被打晕了过去。

    铁柱和李延彪心中恨急,冲上去对这群无赖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愤怒,李延庆喊住他们,“把为首之人捆起来就是了,其他人让他们走!”

    顾铁柱找了根绳子,和李延彪一起将为首之人捆绑起来,其余无赖呻吟着爬起身,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柱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顾铁柱叹口气,“昨天有人告诉李冬冬,天波桥头的老刘酒馆要转让了,那个铺子就在桥头,地段极好,冬冬早就看中了,今天一早,李冬冬带我们去看铺面,结果是个圈套,冬冬被开酒馆的刘大扣住了,我们两个转身逃跑,结果被刘二纠集一帮无赖追打。”

    顾铁柱一指被捆得象粽子一样的无赖,“他就是刘二,前两天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喝酒,今天就翻脸打人了。”

    “一起喝酒?”

    李延庆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单纯,又追问道:“他们扣住李冬冬做什么?”

    李延彪已经在河边洗干净了脸上的鲜血,他走过来解释:“应该是他们想要驱蚊香液和蚊香的配方,之前刘大找过李冬冬多次,想和他一起开店卖蚊香和驱蚊香液,被李冬冬一口回绝了。”

    “我父亲呢?”李延庆忽然想起了父亲,连忙问道。

    “五叔前几天去蔡州了,去请去年一起做事的两名香匠。”

    李延庆稍稍放心,便对两人说:“押着这个人,我们去换李冬冬!”

    “庆哥儿,他们来了。”

    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前面快步一群人,为首是个黑胖汉子,长得膘肥体壮,满脸横肉,顾铁柱低声道:“那个黑胖汉子就是刘大,是这一带有名的无赖头子。”

    停一下,顾铁柱又补充一句,“他也是李冬冬的妻兄,卖私酒蹲了几年班房,去年才放出来。”

    李延庆顿时想起来了,李冬冬曾经说过,他参与卖私酒赔得倾家荡产,原来就是此人,居然还是李冬冬的内兄,难怪之前还在一起喝酒。

    这时,李延庆看到了李冬冬,被人推攘着跟在后面,满脸愤恨之色。

    “这位小官人,我们可能有点误会了!”

    刘大看起来模样长得很凶狠,但为人却十分油滑,他打个哈哈,满脸堆笑道:“我们不是想打人,只是怕这两个小家伙不知轻重跑去报官,所以想把他们追回去,冬冬是我妹夫,我怎么会害他呢?不如我们商量一下。”

    李冬冬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谁是你妹夫!”

    李延庆笑了笑,“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把冬冬放了,我把你兄弟还给你。”

    李冬冬大急,喊道:“庆哥儿别放,一放人他就翻脸。”

    “我不怕他的翻脸!”

    李延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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