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听过,须城的地价去年开始暴跌,价格只有前年的三成,有些胆大的商人就会去须城买地的,战争结束后,地价回涨,就大赚一笔了。”

    “原来如此,去须城开店也不亏嘛!”

    “亏是不会亏,主要是安全问题,东主主要担心这一点。”

    李延庆点点头,安全确实是个大问题........

    第三天晚上,船只渐渐抵达了济州合蔡镇,周文元有点紧张地说道:“前面就有收费检查站,过了检查站,再走两里就进入梁山泊了。”

    李延庆笑着点点头,“来!陪我杀一盘棋。”

    李延庆支开棋盘,将象棋石子往棋盘上一倒,周文元顿时一头雾水,这个时候下什么象棋?

    他们刚摆好棋局,船只便重重一顿,岸边有人喊道:“停船检查!”

    紧接着有人爬上船将缆绳扔上岸,船只被系在岸边,李延庆走出船舱,只见岸上灯火通明,数百支火把绑在码头边的木柱上,将码头照如白昼,前面还有两艘船也被扣住检查。

    这时,一名梁山军都头率领十几名士兵上了船,喝问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周文元连忙上前躬身道:“我们是从应天府来,去须城做买卖。”

    “做买卖?是去买地吧!”

    “将军说得不错,确实是去买地,还请多多关照。”

    说着,一锭十两的银子便悄悄塞进了都头手中,梁山军都头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宋江是想把恽、济两州当做自己的根基,他也想恢复商业,促进繁荣,所以他特别下严令,在郓州和济州范围内,严禁梁山军打劫商队,也包括商船,正是这个缘故,检查站的士兵也不敢乱来,所以拿到十两银子的好处,都头的脸色立刻和缓的很多。

    “我们按规矩办事,搜查一下,如果没有兵器,再交过路钱,就可以走了。”

    都头一挥手,士兵便进船舱开始搜查起来,船舱里只有一只棋盘和一副象棋,还有几件洗换的衣物和晚上睡觉的被子,别的什么也没有,银钱之类都随身携带,当然,周文元也会在船舱内放几贯散钱,给搜查的士兵一点好处。

    “禀报都头,没有发现兵器!”

    都头看了看李延庆和杨亮,都没有带兵器,他一指李延庆问道:“这是何人?”

    “在下李庆,应天府书院学生,去曲阜瞻仰圣人遗迹,再顺便去须城看看房子,”

    李延庆穿了一身读书人的儒袍,头戴平巾,手执一柄折扇,看起来文质彬彬,而杨亮就是一个小厮随从的打扮。

    “他娘的,原来是个酸儒,赶紧交过路费,船夫不算,其他每人一贯钱。”

    周文元连忙摸出三两碎银子给都头,都头一把接过,给他们三张税单,便对士兵一挥手道:“下船放行!”

    士兵们纷纷下船,船只重新出发,向两里外的八百里水泊梁山驶去.......

    李延庆之所以乘船来郓州,主要是他想了解春天的梁山泊水文情况,包括水流水深,同时再查看五丈河沿途防御情况,这关系到他们后勤辎重的运输,高俅征讨梁山军大败,诱引就是梁山泊水军火烧了官兵的粮船,造成军心浮动,从而被击溃。

    要想不重蹈覆辙,就必须对梁山泊的情况了如指掌,当然,李延庆夜走梁山水泊,也看不出太多名堂,也就了解一下水流水深情况,至于梁山水军的藏身之地,那就不是他现在能探查到,必须另觅他法。

    夜晚的梁山泊内很安静,也没有水匪骚扰,李延庆利用竹竿测量了十几处的水深,他不敢记在纸上,而是把数据记在脑海里。

    这时,两艘小船悄然靠近,船上有人喊道:“我是梁山水军巡哨,可有税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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