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石秀去劫法场,可现在燕青与石秀都已是他萧唐的心腹。卢俊义若是命中仍有那番劫数,哪怕会叫他脸面蒙羞,也必须将李固这贼子和那贾氏给揪出来了......

    萧唐心中正念到的燕青,此时正在萧府外院,接待与萧唐诸般生意有往来的客商。忽然郑天寿走到燕青身边,对他笑道:“小乙哥,你瞧那厮。”

    燕青打眼望去,就见个肥大的莽汉只顾扒着饭菜,吃得满嘴汤汁菜油,面前已摞了数个空碗空盘。旁边客商纷纷皱眉避让,那莽汉兀自不觉,大叫道:“再添些饭菜!”

    莽汉正嚷时,见到郑天寿对自己指指点点,面带嘲谑,他瞪眼说道:“你这厮看老爷怎地?”

    郑天寿心头火起,也骂道:“作甚鸟怪?!我怎地瞧你不得?你这汉子甚么来路,瞧你这厮的吃相,猪吃食么?”

    莽汉听郑天寿言语相辱,怒气满胸,回骂道:“你这小白脸好生没道理!新郎官摆喜宴就是要教人吃饱喝好,你这厮却只顾瞧爷爷吃喝作甚?”

    郑天寿毛躁的脾气,又最恨别人称他作小白脸,他一听大怒。指着那莽汉骂道:“你这鸟人说谁是小白脸!?你是哪家店铺的伙计?瞧你这厮的也不像是劳什子生意人,遮莫是来蹭吃混喝的泼才!?”

    莽汉反唇相讥道:“奇了怪哉!瞧你这厮油头粉面的,不是小白脸是黑炭头不成?你瞧老爷我像是蹭吃喝的,老爷还我瞧你像蜂窠里的兔儿爷呢!”

    郑天寿直被那莽汉气得一张白脸充血成了绛红色,他冲上去抡拳便打。

    那莽汉站起身来伸手一拳,便将郑天寿打个塔墩,他瞧着郑天寿冷笑道:“兔儿爷伺候好你家相好的去!偏生与人逞强争拳脚,不是耍处!”

    郑天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那莽汉激得七窍生烟,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哪能丢得起这里面?

    那莽汉心里也颇是气闷,自己常好与人争执,嘴皮子上也不与人留丝毫情面,致使他虽有一身拳脚相扑本事,却四处投人不着。他在河1北各地浪荡,到大名府见有人设喜宴款待,便打算占顿便宜填饱肚子再说,结果却又与这白脸汉子杠上,越说越僵,到底还是又结了一桩梁子。

    罢了!叫老子打你个痛快,值甚么!?

    莽汉侧身避过郑天寿的拳头,将郑天寿拦腰抱住又只一交将其颠个脚捎天。那莽汉冲上去正欲再打时,燕青星移电掣般拦将过来,一拳击向那莽汉。

    莽汉避身闪过,刚要再打时,就听燕青问道:“你这汉子,脾气不小!可有名号?”

    莽汉上下打量燕青一番,说道:“哪里又冒出个粉雕玉刻的娃娃?难不成这还真做蜂窠营生,寻来些俊俏的小郎君揽客不成?”

    听那莽汉言语,燕青心里也起了火气,他喝道:“你这厮是哪里来的浑人?今日本是我家大哥设宴款待众宾之日,你是有意来搅事捣乱的不成?”

    莽汉叫嚷道:“你们大户人家,好生小气!我不过吃你一顿便来寻我晦气!老子走了便是!”

    说罢那莽汉抬腿便走,来到燕青身前时喝道:“闪开!”便去扳他肩膀。哪知燕青右足一滑,身子一沉,双手薅住莽汉衣襟又绊住那莽汉左腿便是一摔。

    那莽汉“咦?”的声惊呼,他踉跄几步险些被燕青放倒,这莽汉祖传三代的相扑绝技,一身本事被人赞曰相扑丛中人尽伏,拽拳飞脚如刀毒,何曾吃过这等亏?

    “再来!”莽汉起了争执之心,他双手直奔着燕青抓去,两人厮缠试探十余合,一众宾客起初见那莽汉与郑天寿动上手,各自惊惧欲躲,可又见那莽汉与燕青斗得精彩,都不由停住步子,围观两人争跤放对。

    那莽汉暗忖道:瞧不出这小子却有几分手段,我比他高大,他必奔我下三路来。只消防住他借力巧劲,比力气他又怎能放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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