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吐了一口气。

    “终究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太早了。”

    “不过,如此也好……”

    “自始至终,我……亦是我自己的棋子。”

    ——————

    云澈从永暗骨海出来时,已是数日之后。

    阎舞一直亲自守在永暗骨口的入口,一见云澈,立刻躬身而拜:“阎舞拜见吾主,拜见老祖。”

    相比之前那无比僵硬的臭脸和寒中藏刃的眼神,阎舞的姿态,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要的人呢?”云澈淡淡问道。

    “回吾主,六个时辰前便已带到,途中未露痕迹。知情者唯有皇天界王等少数几人。”阎舞详细的说道。

    “很好。”云澈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轻掠而过,然后直向帝殿而去。

    天孤鹄一脸懵逼被带到了阎魔界。阎厄找到他时,阎魔界发生剧变的消息都没来得及传过去。

    当初的天君盛会,天孤鹄当着北域众天君和群雄之面惨败于云澈手下,而那件事却并没有对天孤鹄造成什么心理上的重创,反而云澈离开时的言语,让他一直自负的信念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动荡。

    阎帝之命,阎魔亲自来带人,皇天界王天牧一虽心中忐忑万千,却不敢强硬违逆,但执意要共随而至。反倒是天孤鹄劝下父亲,独自跟随阎厄来到来了阎魔界。

    天孤鹄虽是北神域年轻一辈第一人,在年轻一辈中的声望极其之大。但这一切,都处在王界之下的位面。

    皇天界与阎魔界世代交好,而这种“交好”的表象之下无疑有着不可逾越的层级之差。以天孤鹄的身份,能见到阎鬼之首阎三更都是极其难得,遑论阎魔阎帝。

    因而,当天孤鹄被带至帝殿,亲眼见到一个又一个传说中的阎魔时,他心中的震撼悸动可想而知。

    目光在敬畏忐忑中转向帝殿中心时,他脚步猛的停住,双目死死瞪大,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阎魔之帝阎天枭,天孤鹄当年入北域天君榜时,曾有幸随父亲见过一次。

    而这个他眼中至高无上的第一神帝,居然立于殿侧!

    而斜坐于帝位之上的人……

    云澈!!?

    “天孤鹄,”云澈淡淡出声:“数月不见,可还记得我吗?”

    “云……澈!”天孤鹄惊颤出声,他一再确认自己的视线,却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

    这段时日,整个北神域都在因“云澈”这个名字而震荡不休。

    身负魔帝传承,在焚月界释放真神之力斩杀焚月神帝,骇得众蚀月者不战而臣服……更有传闻他即将于劫魂界封帝!

    传闻一个比一个骇人,一个比一个让人无法相信……但焚道钧死,焚月界为劫魂界所控的事实却随之而至,再闻那些传音,字字都让人屏息。

    也是这些传闻,让云澈当初对天孤鹄说的话,在他的魂海中激荡的越来越剧烈。

    甚至在短短几日间,他生出了不下十次前往劫魂界求见云澈的冲动。

    却做梦都不可能想到,他竟会在这阎魔界,在唯有阎帝可触的尊位上,见到了云澈!

    这是一个任何人见到,都会骇然失措,根本无法理解的画面。

    “天孤鹄,”云澈眯了眯眼睛,目光变得格外锐利:“不过一个小小的场面,你却表现的如此难看,你的所谓傲气和凌云之志,仅止于此吗?”

    云澈的话如重锤击心,天孤鹄心魂一颤,暗中猛咬舌尖,剧痛之下,脑中强复清明。

    他缓吸一口气,郑重一礼:“皇天界天孤鹄,特来拜会阎魔界。能得见云前辈、阎帝和众位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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