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然而,在德国的这两个月,却好像61年那么漫长。时至今日,白沫澄依旧忘不掉,当她从池清的别墅离开,跟着傅遥踏上飞机的那刻,她心里是怎样一种失落。

    池清到底是没有过来送她,更没有收回让她离开的要求。白沫澄认命了,也不想再挣扎,不再抵抗。她努力过,尝试过,更得到许多曾经连奢望都不敢去奢望的东西。她不该有遗憾,更不再没有期盼。心已死,纵然身体还在,不过是一具空壳。

    初次踏入异国他乡,即便不是一个人,白沫澄还是会觉得孤独。她想念酥酥和烙狄,想念加海市的空气,想念那个充满回忆的别墅,更池清的人,池清的味道,池清的声音,池清的一切。可是,无论心里有多想,多念。白沫澄深知,如今的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回去了。

    既然没有办法抗拒,就只能试着去接受,让自己习惯没有池清的生活。然而,就在她逐渐适应了这种痛苦,不再去幻想池清会回心转意,让她回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好比神迹降临般,于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沫澄愣愣的看着那个迎风而来的高挑女人,她还是喜欢穿着一袭黑衣,踩着同为黑色的长靴。风吹过,将她那头长发吹乱,她也任由着那份凌乱覆盖在她脸上,遮住她的容颜。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让白沫澄心心念念的池清,而她身后还跟着苏傲凝和曾以恨。

    “你们是什么人?”见池清她们从船上下来,王维明显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连带着语气也弱了几分。只是,面对他的问题,池清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站在海岸旁边,愣愣的看着白沫澄。

    只是短短两个月没见,白沫澄的变化之大,几乎让池清没办法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将她认出来。她瘦了,不仅仅是瘦了一点,而是瘦了许多许多。曾经还勉强能够捏到一些肉的脸已然不见,甚至连两边的颌骨都深深凹陷下去,仿若垂死的病人一般。那尖细的下巴瘦到几乎能够用来当剑锋去刺人,就连那件曾经合身的风衣都不再是正好的,而是到了会掉肩的地步。

    池清从没想过自己过来德国之后看到的会是这样一个白沫澄,更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两个月,对方居然会瘦到这般吓人的地步。想到傅遥发来的那些消息和照片,池清看了眼对方,双眸中闪现出深深的责备。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沫澄每张照片看上去都那么怪异,而这个从来都不会长肉的人,又怎么会在来到德国之后变胖了一圈。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过得好是假的,长胖更是假的。白沫澄的身体在德国根本米有半点转好的迹象,甚至比以前变得更差,更糟!

    想到这里,池清想质问傅遥,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谁给了她权利这么做。只是,话才刚要出口,却生生卡在吼间。这些话,池清问不出来,更没资格去问,因为她太清楚,让白沫澄背井离乡,离开家人,离开爱人,痛苦不堪,乃至变得如此憔悴的人,正是自己。

    “你...还好吗?”池清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脉路,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看着憔悴如斯的白沫澄问出这句话。在她出口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后悔,然而,在看过白沫澄眼里的疏远和陌生之后,心里泛起的无力和心酸才真的让池清无措。

    本来,她早就打算和苏傲凝过来德国,但不知是如何走漏了风声,被boss得知了她们的动向。两个人明明已经到了机场,却又被叫了回去,在临走之前执行了一次任务才得以过来德国。

    如今,看到白沫澄还安好,池清心里的难过和愧疚并没有减少,反而变得越发沉重起来。她没想到白沫澄会在德国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如果她早就知道,是不是会收回把对方送来这里的念头?这个问题,就连池清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瘦了这么多?”见白沫澄就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池清犹豫许久,伸手想要摸摸对方的肩膀。然而,她的手才刚要碰到白沫澄,后者竟是向后一闪,躲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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