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神经病。

    低着头整理了一下思绪,折子蔚问道:“现在菩提弓在波旬眼内已毁,波旬的警惕降至最低。矗天壁一役对我方有利,你还坚持动用那个东西?”

    “对付波旬容不得半分差错。若非难以预估那件物品的实际威能,魔界圣城一役就该动用。但若打虎不死,波旬的反扑威胁难以估量。而在矗天壁决战将有四重保障,纵有变数发生也不至于失策。”素还真淡然说道。

    “其实我真不是个老好人……”

    “劣者明白。但你若想要再有进步,精神上的磨练不可或缺。”

    “别说的那么好听啊。破格就是破格,还精神上的磨练?”

    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折子蔚苦恼道:“那东西虽不是八部龙神火,但要是反噬起来的话……”

    “两死一伤,绝无悬念。”

    “咳,我说素还真你在说出这么恐怖的话的时候,能不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么?”

    “嗯,那素某就在此预祝,闻人然能趁着波旬放下警备之际,一击得手了。”

    素还真话声方落,莫名暴涨的邪气,逐渐冲击折子蔚心头理智。闻人然的动作之快,实在是超出折子蔚预料。

    挣扎间,折子蔚双手一松,载着素还真的轮椅,登时往前直冲,朝着山崖下方而去。不知抱着哪种心态,折子蔚痛苦地捂着额头,苦笑着叹道。

    “素还真,这次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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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衣曳白云,错落的剑声,似在矫正近日偏离之心意。渗透斑驳枝桠的昏暗光线,照入彷徨者心湖浮思,渐渐明晰此心困惘所在,抚平涟漪。

    摧毁菩提界,平定冥界两族,邪能境屈服在下,天岳遭人毁灭。对于欲界而言,接连的捷报,使得智体、恶体颇为欣然。然而女琊内心感触,却由初时江湖战斗的享受快意,演变成收割反抗欲界之人性命的麻木。

    屠戮无法抵抗之人的性命,并不能使女琊得到满足喜悦。但三灵本是一体而生,同修之谊绝不可负,脚下这条路从一开始,便已注定走到尽头……

    “女琊,你感觉如何了?”

    交鸣的剑声,变幻的剑势,镜射反映的剑法映目,原是这般狠戾冷残。或许在世人眼内,女琊此身便如其剑一般,从头至尾只是一名魔头吧。还或者,此刻的困扰之念,也不过是受到世俗杂念,所引起的庸人自扰?

    “矗天壁约斗绝不误事。”耳闻迷达之问,女琊语气清冷,干脆答道。

    朝着自身的否定,是事实抑或借口,无须认真分辨。只待身具五莲之力的梵天败亡,苦境便无一人能阻波旬传教之路。

    届时大业已定,扫除一切反对之声,波旬历来是非曲直,剩得何人能可评论正邪?女琊日后行事所向,又有谁能提出置疑?那时再求本心所向,也无旁人能够阻止了吧……

    剑音鸣响不绝,重复坚定的信念,虚掩之前所生的动摇裂痕。女琊心有决议,一剑逼退迷达,语气更显冷漠:“迷达,吾无问题了。”

    “哈,很好,这才是魔佛女琊!”

    镜射之剑散作尘埃,迷达满意地长笑感叹。女琊素重三灵和睦同心,公私间的取舍一直铭记未忘,思想又岂是尘俗杂事,一时能可侵染?

    “这剑还要练下去吗?”

    “迷达,你去帮助阎达处理正事吧。”

    说到剑法,女琊明白迷达不过依仗镜射之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与其浪费迷达时间,倒不如自求进取来的实在。

    “嗯,闻人然的剑法远超于吾,女琊你无事不如就让他代为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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