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道:“谢谢红杏姐姐。”

    “也不用怕,咱们家也不像其他富贵人家那样,规矩多,到时候春英在一旁提点你一下,也就行了。”

    沄沄心中一动,抬眼看了看红杏,试探道:“是不是娘要叫我出去见客人?”

    红杏手下一停,随即笑道:“姐儿果真是聪明。”

    沄沄心道:既然是叫娘身边的春英来教我规矩,想来不是什么小事——但也不算什么大场面就是了。

    胡乱睡了一夜,次日一大早,阿源就跑来,嚷着要给妹妹上药。

    擦伤不过是小伤,养了一夜,伤口已经结痂,沄沄也没扭捏,伸手任他殷勤。只是阿源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折腾了一个满头大汗,将沄沄双手给包得奇形怪状。

    秋香站在沄沄身后梳头,禁不住偷偷的笑。

    阿源泄气,“哎,我弄不好了!”但还是锲而不舍,又解开纱布,重新包扎起来。还是跟来的小丫头秋菊看不下去,“哥儿这样弄是不成的。”嘴上不忘讨好:“哥儿是尊贵人,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来做吧。”

    手里轻快的将纱布解开,换了干净纱布,重又包扎好。

    这秋菊跟秋香都是同时进周家做婢女的,都是七、八岁年纪,比小主人也大不了几岁。秋香伶俐,手脚勤快;秋菊精明,红杏看不到的时候,免不了要偷懒一二。

    一时梳妆好,红杏正带了婆子端了早饭进来。“正好你们都在,就在这边一起吃吧。”秋香、秋菊遂伺候兄妹俩吃饭。

    纪沄沄在周家虽然没几个月,可也看出来,红杏在二房里面,说话很有分量,等闲事情,她自己就可拿主意。听说,红杏原是周太太跟前的丫头,打小就聪明能干。周太太心疼小儿子,原本是叫红杏跟了小儿子到任上去伺候的,但不知怎的,周三少没要她。

    于是红杏就到了二房,伺候那时候刚出生的周溪源小少爷。

    算起来,红杏也是不小了,今年该有二十岁了。纪沄沄纳罕,这二少奶奶看起来并不是很待见这红杏,但她那个要强到有些拧巴的性子,也没对红杏有什么难为,且还把自己心头肉交给她照顾,可见红杏这个丫鬟,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