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鲜的。想来周二少常往这边村子上跑,两个人认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瞧这小叔叔的样子,像是个惯享受会生活的,大概瞧不大上这种自产点心。
沄姐儿年幼,也就不计较他这副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落在阿源眼中,多少有点不平。他是爹娘爷爷手心里面捧大的,虽说不过是个小康之家,但也是个宝贝疙瘩,见青年怠慢,就不大高兴。
但紧接着阿岳就兴冲冲带他们进屋,他也就将这点不快抛在脑后。
阿岳笑道:“小叔叔叫我带你们进屋,定是让你们瞧那两缸墨玉斗鱼来着。”
“什么墨玉斗鱼?”沄姐儿问。
“这个斗鱼,跟斗鸡什么的,可不一样。咱们家里以前都是养斗鸡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比起一般人家,也不差了。到了我小叔叔这里,才开始养斗鱼。这个斗鱼比斗鸡更加花费精力。就是要看两种不同花色的鱼,在水里面打架,那才叫好看的!”阿岳得意。
三个孩子进了屋,见里面也是阔大,一个小厮正在侍弄一本君子兰。阿岳叫他去把那两缸墨玉拿出来演示一番,他立时就去了,转眼跟另一个小厮,各捧了一个粗瓷钵子出来。
阿岳道:“就这个缸吧。”指了指镂花窗下一口青瓷阔口鱼缸。
俩小厮遂将两群鱼倾到青瓷鱼缸里,手里各拿了一面小旗子,口中含着柳哨,不住挥舞旗子,唿哨作响。
转眼那两群鱼就斗在一处,凶猛厮杀起来。
那两群鱼,原是一群莹白,一群墨黑,阿源并沄姐儿都以为,叫“墨玉”必定全都是漆黑的,但一见到鱼,也就知道想的不对,若都是一样的黑鱼,厮杀在一处,哪里还能分辨出来?所以斗鱼必定颜色是要不同的。就算是一样的颜色,深浅也要有不同。
斗鱼一个是看拼杀,一个是看颜色,两样都要有观赏性,才是好的。斗鱼都有宽厚的尾鳍,身上鳞片也是多色多彩,在水中穿梭不住,可要比一般观赏鱼更有可看性。
这也就是富贵人家有钱没处花了,才玩的东西。
就见沄姐儿眼睛发亮,站在鱼缸旁边,静静瞧着。
阿源偏头看她,忽然想,石头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叔叔,为什么要说她是看过好东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