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特地为自己准备的,心下更是感动,依偎进尚夫人怀中,咕哝道:“姨母,你待我太好了,我会恃宠生娇的……”

    尚夫人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笑道:“我没有闺女,娘家又在遥远的甘州,身边的亲人不过是阿佳和你,不疼你疼谁?你尽管恃宠生娇吧,反正咱们关起门来,谁也管不住咱们!”

    尹妈妈在旁凑趣道:“瞧夫人您说的,姑娘是那样的人么!”

    众人都笑了起来。

    北方大年初一早上是要吃饺子的。

    用罢早上那顿饺子,尚夫人与尹妈妈等三位年高德勋的妈妈坐在堂屋打马吊,李栀栀坐在尚夫人背后看牌,同时吩咐丫鬟端茶倒水,一家女眷足足乐乐大半日。

    到了晚上,用罢晚饭,尚夫人和李栀栀谈起了给李栀栀请老师的问题。

    尚夫人歪在锦榻上,一条条分析给李栀栀听:“栀栀,咱们这样的人家,家里尽有针线上人,若是不喜欢的话,就命人去兰雅衣舍订购,女主人用不着特地去学什么针线,会胡乱扎两针,绣个荷包也就行了,如果不是实在喜欢,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李栀栀听了尚夫人的高论,觉得大有道理,连连点头。

    尚夫人又道:“我的陪嫁中有不少店铺田产,府中又有祖上留下的祖产,阿佳自己这几年也挣了不少私房,这些将来都要由你来管理经营的,你学习管理经营这些产业才是应当的!”

    李栀栀没想到尚夫人考虑得这么长远,顿时呆住了,实在不好意思连声应和。

    尚夫人瞅了李栀栀一眼,见她丹凤眼宝光璀璨,小脸泛红,知她不好意思,便笑道:“傻姑娘,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尚府未来的女主人,阿佳又一心只管公事不理俗务,不都得你来操心?”

    李栀栀含羞起身,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盏冰糖银耳梨水递给了尚夫人:“姨母,喝点糖水润润喉咙吧!”

    尚夫人吃了几口,接过丝帕拭了拭唇角,接着道:“管家理事的学问,由我慢慢来教;咱们只需再请两个女先生,一个教诗词歌赋弹琴画画——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纯属狗屁,这个下回我再和你聊——另一个教礼仪,你将来是要跟我出去交际的,阿佳的官位也会越做越高,你一成亲便是诰命夫人,礼仪上一丝都不能差的,我会请一个宫中教习来家,你跟着学就是了……”

    李栀栀见尚夫人说得虽然俗了些,可是句句贴心,便认真地听着,间或还与尚夫人讨论,一大一小处得开心极了。

    眼看着夜深了,尚夫人有些担忧道:“阿佳怎么还不回家啊?”尚天恩不回来是正常的,可阿佳去哪里了呢?

    此时的尚佳正随着父亲进入缺月斋的东厢房。

    玉明和景秀跟着走了进去。

    天和与佳音带着一队亲兵原本守在缺月斋大门外,得到景秀的信号之后便迅疾冲了进来,很快就无声制住了在书房院子内侍候的小厮们,把整个缺月斋控制了下来。

    尚佳一进东厢房,便发现外间锦榻上摆着几样精致菜肴,菜肴一旁摆着一个小小的赤金酒壶,小炕桌两端一左一右摆着两个精致的赤金酒盏,酒盏是空的,还未斟酒。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爹一向自命文人雅士,从不用这些金质酒器的,今日真是反常啊,那个赤金酒壶里定有乾坤!

    尚佳抬眼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通往里间的门,发现帘幕低垂,什么也看不出来,赵然说的那三位清倌人怕是就在东厢房里间呆着。

    尚天恩笑眯眯抬手示意儿子在锦榻东边坐下,他自己在西边坐了下来。

    父子二人坐定之后,尚天恩分外慈祥,问起了尚佳参与的军事会议。

    尚佳从不在家谈论政务,闭口不言。

    尚天恩也觉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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