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焦氏蹲在屋子的角落,避开光照,念着焦榕。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走水了!走水了!”

    窗外忽然喧闹起来,凌乱的脚步声踩过,大小不同的嗓音此起彼伏。

    焦氏小心翼翼地挨到窗边,透过一点缝隙,看向对面腾起的火光与烟雾。

    “吱呀-”

    焦氏身后的门被推开,焦氏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转过身,一脸防备地看着来人。

    来人是一个年轻衙卫,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饭菜和汤药。

    衙卫将托盘轻放在桌面上,才看了焦氏一眼,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焦夫人请用膳。

    对了,小的要告诉焦夫人一个好消息,李家少爷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确系中毒无疑。”

    焦氏的瞳孔猛地一缩,眼里透出绝望之色。

    衙卫向焦氏做了个请的动作,“还有,刚才李家来人,说是小少爷有些不妥……”

    焦氏猛地回神,上前两步,“我儿怎么了?他是无辜的,你们不要伤害他!”

    衙卫的目光扫向托盘,然后一礼退了出去。

    焦氏惊疑不定地走向桌边,看了一眼托盘里的菜与汤药,最终拿起勺子搅了搅米饭,里面露出一个卷好的字条。

    焦氏看了看已经闭上的门,缓缓打开字条,随即僵在了当场。

    ……

    “到底怎么回事?”

    邵玄冬办理公务的厅内,陆青湘、郭明朗与李月英都是一脸凝重。

    回话的参军躬身答道:“禀将军,火势已经控制,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但临时关押在里面的焦榕,已经没了气息。”

    郭明朗问,“好端端的,衙门里怎么会起火?”

    参军继续道:“下官已经命人调查过,是灯烛打翻所引起的。

    至于焦榕,在火势引发之前,便不慎磕伤了脑袋,昏迷了过去,因而未能及时呼救。”

    “这也太巧合了!”郭明朗看向邵玄冬,“老大,我怎么觉得这么邪乎呢?这案子都还没完全查清,焦榕就先出了意外。”

    正说着,一名衙卫匆匆跑了进来,声音紧张道:“禀将军,关押的焦氏刚刚自尽了。她自己拿碎瓷抹了脖子,医师还没到,人就气绝。”

    “什么!”郭明朗不由大骂,“你们一个个地都是怎么看的人?一个被火烧了,一个还自尽了。

    这还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传扬出去,咱们金乌卫怕是要被其他衙门笑死!”

    报话的衙卫死死地低头着,刚才回话的参军也沉默不敢言。

    陆青湘看向邵玄冬,邵玄冬正在沉思着什么。

    李月英轻叹,转而朝陆青湘拜下道:“夫人,月英有个不情之请。”

    陆青湘抬手,“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