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过我了?”头顶上看不到天,只望见屋顶垂下来的吊扇,不停地转,越转越快;天花板越来越向她逼近,就快要压到她头上似的。

    像是一股巨大无比的压力,把许萌萌折服。她还是缓缓地脱去了身上的裙子,眼睛却仍然瞪着天花板。

    蕲碧辉一步一步走近许萌萌,伸手抚摸许萌萌的肩、手臂、胸脯、臀、大腿,说:“真的还是个好身子。”

    然后蕲碧辉把手中的纸扇再摇几下,第一次露出笑容来,说:“小妹,你走运了,快把衣服穿上,随我来吧!”

    噩梦没有开始,许萌萌抓起了地上的衣裙,立即穿上。

    忽然间她百感交集,眼泪要忍不住流下来了。想起在乡间集市看到,农家都把饲养的家禽抓到市场上去卖。菜市场上买鸡的人,总要抓起鸡来,摸摸它的胸,摇摇它的腿,看是不是好货色。这位蕲碧辉似乎也是这样。验明了奇货依然可居,才肯买下她。

    许萌萌想,只不过是由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而已。她不由自主地落泪了。

    走出客厅,辉姐给阿准说:“这姐儿我是要定了,你回去吧。”

    “辉姐,人就这样留下来吗?”

    “可以不可以呢?”

    辉姐只这么一说,阿准立即赔礼道:“可以,可以,只是我回去怎样跟依哥交代?”

    “你请他开个价来,我照付。”

    “那就好,我就好交待了。”

    “但你也跟依哥说一声,他如果是开天价,我也会落地还钱。倒不如老老实实,干干脆脆地一口价,大家省掉麻烦。”

    阿准立即答应:“辉姐说得太对了,我相信依哥不会那样。谁能不给辉姐面子呢。”

    “这就最好,不送了。”

    阿准说了声:“告辞。”转身而去。

    客厅里留下了许萌萌和蕲碧辉,辉姐转眼对站在一旁的女佣说:“把这位姑娘带进房间,让她淋浴更衣,然后弄一点好吃的给她。”说罢她转身就走。

    一时间许萌萌不知应不应该再叫住她问问情况。

    正在此时,辉姐回转头来问:“你是叫许萌萌吧?”

    许萌萌点头,这么一句话,使她安心了。对方一定是蕲碧辉无疑,连帮助联系的大嬸都不知道自己真实姓名,想必是她跟胡月通过了讯息,所以知道了。

    这以后的整整一个星期,许萌萌竟没有再见过蕲碧辉。

    她倒是被安顿得十分舒服,每天三餐都有女佣服务,她的睡房内放了一些中文书籍,可供阅读,甚至还有电视机,可以收看电视节目。

    起初她以为自己仍被软禁,后来发觉,她可以完全自由地在四周走动。

    每天的下午,女佣都跑来问她:“姑娘,要不要在园子里喝茶?”

    从女佣的口中,许萌萌知道这房子是蕲碧辉的别墅,她并不总住在这,她在曼谷还有一所公寓。

    住在这儿许萌萌很安心了。她只是牵挂着那几个仗义拯救她的姐妹们,很希望能跟她们通个讯息。然而,这个愿望不经蕲碧辉允许,是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