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了四姨娘院子里的那条水渠边,没看到荷包,估计是被流水冲了出去,便沿着水渠往前找。

    再往前就是那片小湖。刘婆子沿湖畔找了片刻,很快就看到远处的湖岸边果然漂着一个荷包。

    那处湖岸边立满曲折峥嵘的假山怪石,草木繁茂,浓荫遮蔽。加上又在府邸中的偏僻角落,平日里少有人来,显得十分阒静幽深。

    刘婆子眼里只有那个荷包,急匆匆走到湖岸边,却听到一片树丛后面有人在压低声音说话,而且还是个陌生男子。

    她担心府上进了贼,当护卫的儿子会受牵连,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刚刚走到近处,便听到猛地一声冷然厉喝:

    “谁!”

    刘婆子在这当头一喝之下,腿都吓软了。树丛后转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是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容貌十分俊美。而另一人身着鹅黄色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面容秀丽,身形娇小,却是丞相府上的嫡出三小姐,沈绣薇。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未出阁的小姐在这种偏僻地方和一个陌生男人单独会面,可想而知是有了私情。

    刘婆子撞破三小姐的秘密,知道自己倒了大霉,吓得忙不迭跪趴到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三小姐,老奴什么也没有看见!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沈绣薇自幼体弱,两年前去了南方养病,半个月前才刚刚回到丞相府。那黑衣男子是她在南方结识的情郎,千里迢迢地跟着沈绣薇来到皇都崇安,趁着夜里偷偷潜入丞相府,和沈绣薇暗中相会。

    沈绣薇开始时吓了一跳,但看见只是个婆子,很快便镇定下来,淡淡道:“刘妈妈,你先回去吧,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好。”

    刘婆子正吓得浑身发抖,听见沈绣薇放她走,慌忙磕了个头:“是!老奴绝不会多嘴!”

    随即赶紧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转身就跑。

    沈绣薇旁边的那个男子皱起眉:“薇儿,你真要放过这婆子?”

    “怎么可能。”

    沈绣薇望着刘婆子的背影,秀丽眉目间露出冷厉之意。若是其他下人便罢了,刘婆子是四姨娘的人,而四姨娘跟她的母亲大夫人明争暗斗已久,现在还怀着身孕,正是最受宠的时候。要是刘婆子把她的私情告诉四姨娘,四姨娘绝不会放过这个败坏她名声的机会。

    这个婆子,不能留。

    刘婆子一路狂奔回小厨房,慌得六神无主,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她自然知道三小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但现在逃也没处逃,躲也不能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急得团团乱转。

    果然,片刻之后,沈绣薇就前呼后拥带着一大帮人,直接闯进四姨娘的院子,杀向小厨房,把刘婆子抓了起来。

    “好个大胆刁奴!”沈绣薇横眉冷喝,“在路上撞倒了本小姐,非但不赔罪,竟然还敢扬长而去,你是长了几个狗胆!”

    刘婆子大叫冤枉:“三小姐,老奴没有……”

    “还敢狡辩!”沈绣薇哪容她多说话,面容上怒色更甚,一副像是被气狠了的样子,“来人!夹火炭,给我把她的那条舌头废了!”

    立刻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上来,按住刘婆子,另外一个丫鬟用火钳从灶间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火炭,朝刘婆子走过来。

    刘婆子眼看着那块通红滚烫的火炭朝她逼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抖得犹如筛糠一般,裤子下面顷刻间就尿湿了一片,拼命地挣扎哭喊:“三小姐,饶命……”

    沈绣薇看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行事却是一向狠厉毒辣,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没少做这种事情,经验丰富,哪容得刘婆子挣扎。一个婆子强行捏开刘婆子的嘴,拿着火钳的丫鬟便毫不留情地将那块火炭塞进了刘婆子的嘴里。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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