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男装出行,带着的人有一个丫鬟和两个护卫,一行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则是运了一车的信鸽。这些信鸽都是要带到崇安店铺里面去的,以后两地之间传信联络,就是要靠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信鸽。

    走了一上午,到郊外路边一个茶棚的时候,众人停下来休息。

    现在是七月盛夏,天气炎热,烈日当空,这附近的路上没有其他可供歇脚的地方,只有这个茶棚,路上过往的行人大都在茶棚中停驻歇息,喝茶纳凉。

    楚漓走进去,小小一个茶棚里已经被众人坐得满满当当,十来张桌子没有一张是空的。只有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只坐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穿着粗麻衣衫的年轻男子,头上戴一顶略带破烂的斗笠,一条腿晃晃悠悠地翘在椅子上,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草。

    楚漓进了茶棚,伙计上来招呼:“这位爷,对不住,座位都满了,要不您跟那边那位爷合坐一张桌子?”

    伙计过去一说,那男子挥挥手,不在意地随口答应。楚漓带着丫鬟在桌子对面坐下来,男子漫不经心地跟她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喝茶,似乎是不太想理人。

    他斗笠下面的一张脸平平无奇,座位旁边的包裹是长条形的,从形状上看里面应该是一把长剑,看过去就是个在外面闲散游荡的江湖浪子。

    茶棚伙计刚刚给楚漓等人上了茶,外面烈日炎炎的大路上又疾驰过来一队人马,足有二三十人。大部分人身上都穿着带深绿纹样的白色短打衣袍,腰带上镶嵌着一块玉,所有人腰间都挂着长剑。

    那一队人马在茶棚前面停下,为首的一个老者以长剑指着茶棚里面,怒气冲天地厉声道:“程昭雪,别以为你易容变装了就能逃得掉!出来!”

    他指的就是楚漓这一桌。楚漓回头朝桌子对面看去,那个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慢条斯理地摘下头上的斗笠,拿掉了叼在口中的那根草。

    “外面太阳太大,不想出去。”

    这年轻男子就是玉山派的前掌门,程昭雪。

    自从上次玉山派设计百纳帮,让百纳帮抓人要挟五湖山庄,又下毒杀了百纳帮绝命双雄之后,玉山派在江湖中的名声一落千丈,百年大派的清正形象都被毁了个干净。

    但玉山派这个帮派本身倒并非邪门歪道。程昭雪在玉山派里本来算是新人,五年前带艺加入玉山派,直接拜入玉山派老掌门的麾下。因为天资过人,武功高强,为人又聪颖正直,深得老掌门的喜爱。

    两年前老掌门病故,破例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资历尚浅的程昭雪,程昭雪接任掌门之后倒也不辜负老掌门的期望,把玉山派发展得十分兴盛。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这次蚩罗墓出世,就突然原形毕露,做出这种卑鄙阴险的事情来。

    跟着程昭雪帮他做事的,不过是他的几个心腹弟子,其余门人并没有参与他的行为。玉山派名声受损,里面几位老资格的师叔师伯之辈,立刻联名革了程昭雪的掌门之位。并以清除门派败类之名,满江湖地追杀程昭雪,惩恶诛邪,清正门风,希望多多少少挽回玉山派的名声。

    “对不住,不相干的各位请暂时离开这座茶棚!”玉山派那老者大声说,“以免我们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不慎误伤!”

    茶棚里的众人一见玉山派这架势,知道是江湖中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眼看着双方肯定得打起来,赶紧纷纷退出茶棚。离开的离开,躲远的躲远,生怕被打斗波及。

    楚漓本来也想站起来,桌子对面的程昭雪随手从桌子上取了一颗花生米,手放到桌子底下。楚漓紧接着便感觉身上微微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空打中了穴道,竟然就这么直挺挺地僵坐在那里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旁边的丫鬟也一样被点了穴道,后面的两个护卫见她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还以为她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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