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里发出一个咬牙切齿几近崩溃的沉闷声音。

    “滚!”

    结果话音还没有落下,绮里晔往旁边扭腰避开她这一拧,就这么一动,水濯缨的骂声顿时被再次截断,整个人又是近乎蜷缩成一团,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绮里晔带着恶劣的笑意低头俯视她,像是看着一只因为不听话而伤到自己的调皮小猫咪,半是嗔怪半是怜惜地啧了一声。

    “心肝宝贝儿,别随便乱拧,不然弄疼了我,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然后笑吟吟地望向拓跋焱。

    “格罕大王子还有什么想问皇后的,现在尽管问,孤记得皇后说答应过要教格罕大王子一个月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吧?”

    拓跋焱看着水濯缨缩在绮里晔怀里的怪异模样,实在搞不懂这两人是怎么情况。水濯缨要是主动缠着绮里晔要跟他共乘一骑的话,怎么会露出一副这么难受的样子?绮里晔本来明明最关心她,为什么现在看她这么难受,还是跟看好戏一样笑眯眯的,甚至故意逗着她玩儿?

    格罕大王子的神经一向比钢筋还要粗,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最常用的处理方式就是丢在一边不想。这时候被绮里晔一问,连忙道:“老子之前答应保护她一个月,结果现在她落你手里了,她答应教老子一个月也不用作数。不过东仪皇后,诗集里那么多老子不认识的字,你走了老子要找谁去问啊?”

    水濯缨半天不吭声,绮里晔又晃了晃她。

    “心肝宝贝儿,人家问你呢,回答啊。”

    “去、找、个、教、书、先、生”水濯缨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声音极其恐怖,“你、也、给、我、滚、远、点!”

    水濯缨一向都是从容沉静,浅笑晏晏的模样,拓跋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可怕的样子,被吓了一大跳,顿时一句话也不敢再问,赶紧让路到一边。

    “好好!老子不问了,你们走!”

    绮里晔轻笑一声,这次倒并没有再拖下去,轻轻一甩缰绳,骏马慢悠悠地朝前走去。每次马蹄一落下,马背上缩在绮里晔怀里的水濯缨就姿态怪异地颤抖一下。

    拓跋焱站在街上,看着这两人共骑而去的背影,一脸的疑惑和茫然。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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