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男女恋爱自由,人人都有接受和拒绝的权力。聿凛是北晋太子,地位权势比她这一介小小商人高了不知道多少,他们在这里就是不平等的。

    而以她对聿凛的了解,他绝非那种霁月光风的正人君子,心机深沉,凉薄阴诡,能用的手段多得是。这次骗了她十来天时间,要不是发生意外的话她肯定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就是最有力的说明。

    如果她一直拒绝他的话,她不敢肯定他是会时间长了觉得不耐烦就自己放弃,还是采取更加强硬或者恶劣的手段。要是后者的话,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而让她更加纠结的是,她现在对聿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抵触感觉。尽管她仍然一直在告诉自己聿凛跟她根本不合适,这不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想要的男人,但好感却是不管怎么挡都挡不住的。就好像聿凛这次骗了她,她也只不过是开始的时候恼火,后来就没法再生起气来。

    聿凛对她不能说不好。救了她好几次的命,因为她而废了贞庆公主,她想要经商就送了她无数的房产和资源支持她经商。公然上门去她家提亲,位份直接就是太子正妃,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介商女而有任何遮遮掩掩。哪怕这次骗她,也是因为在乎她才会她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只为了跟她多待几天而已。

    他这种地位的人,不管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大把大把的自荐枕席者排着队等着他挑。但他只这样对待她一人。没有几个女子会理智到对这些完全无动于衷。

    然而谁也不敢说他现在能这样待她,以后是不是能够始终如一,而不是因为她不同于这个时空的一般女子而对她一时兴起,等得到后没有了新鲜感,就对她失去兴趣。

    即便他自己愿意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以他的身份,也有太多能够影响他的因素。这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让她放心托付的男人。

    这一切现在缠成一团乱麻,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梳理才好。就连跟她来自于同一个时空的水濯缨,也给不了她什么建议,更不用说这个时空里的其他人。

    聿凛看她思绪一团糟的样子,没有再逼问她,淡淡地道:“一时不想回去也可以,北晋那边你的生意我会让人帮你照管,等你把东仪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我送你去崇安。”

    楚漓没说话,默默地转过身去,往树林外面走。

    聿凛在后面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暗,深不见底。

    她好不容易才对他有点好感,他现在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很容易又引起她的抵触。这就像是他小时候去秋猎,越是被引到笼子口的果子狸,越是不能受到任何惊动,否则一下子就被吓跑了。

    他迟早有一天会让她接受他。

    聿凛突然开口道:“等等。”

    楚漓如临大敌地转过身来:“干嘛?又不让我走了?”

    聿凛:“你方向走反了。”

    楚漓:“”

    崇安附近,湘山行宫。

    水濯缨在这个没有伞可以撑的“狂风暴雨天”之后,在床上装死装了两天,好不容易才拖到绮里晔对于他生日礼物的不爽感觉消退下去。

    但是让她仍然心惊肉跳的是,绮里晔信誓旦旦地对她保证,明年她的生日保证会回敬给她一件更加具有纪念意义和深刻寓意的礼物。她现在就在琢磨着明年三月份的时候要不要再提前离家出走一次。

    还有一个多月才回崇安,水濯缨大约是天生的劳碌命,现在清闲久了,反倒觉得百无聊赖起来。

    绮里晔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时候她也会在一边看,跟他讨论一下政事之类的,但是绝对不能直接帮他处理。不是因为后宫不得干政,而是因为她要是帮他处理了,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空闲的时间,用来琢磨那些五花八门的变态花样折腾她。

    当皇后当成她这样,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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