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下悬崖去的!你居然还敢把老子垫在你下面!”

    我:“”

    这货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

    拓跋焱想站起来,但全身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和纱布,动弹不得:“艹!老子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全是你这小白脸害的!”

    我忍不住笑:“好好,都是我害的。”

    拓跋焱噎了一下,脸色更红:“你他妈笑个屁!等老子好了,老子拆光你身上的骨头!”

    我还是想笑。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么愉悦过,甚至比之前逃亡的时候更好。

    拓跋焱随后就开始大叫大嚷:“老子要换地方!不要跟这个小白脸在一个房间里!老子看见他那张娘们一样的脸就眼疼!”

    被他喊过来的人,听着他用的形容词,全都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拓跋焱。拓跋焱理直气壮:“看什么看?老子说得有错?快给老子换房间!”

    水濯缨叹口气:“白翼,我觉得你可能还得给格罕大王子治治眼睛和脑袋。”

    拓跋焱闹得太厉害,众人不得不把他换到了隔壁的另一个房间里。我的双腿腿骨都骨折了,没法下床,然而到第二天的时候,隔壁又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喊声:“艹!老子咽不下这口气!把那个小白脸给老子弄过来,老子要揍他一顿!”

    水濯缨像是在哄一个闹别扭的三岁孩子,语气又温柔又耐心:“大王子,别闹了,乖一点。虽然我理解你现在的矛盾心情,看见他觉得害羞,不看见他觉得想念,但你的伤势实在不适合经常移动,等你好了之后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啊?”

    又传来拓跋焱震天响的大喊大叫:“艹!老子有个屁的害羞想念!老子只想废了他!”

    没人再搭理他,水濯缨走到了我的房间里,关上门,把拓跋焱的叫声隔在外面。

    “霍楼主好本事。”

    水濯缨打量着我,敌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浓了,倒是带着一种十分诡异的兴味,简直可以用兴致勃勃四个字来形容。

    “什么时候跟格罕大王子搅和到一起的?”

    我笑笑:“三个月。”

    “三个月弯得够快的。”水濯缨一脸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不过我早就猜到,格罕大王子那个长相,真要给他追到了哪个女神那才是暴殄天物你们其实也不错,可以发展发展,就是谁当攻可能没那么好决定,估计要打很长时间的架。”

    我:“”

    为什么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水濯缨没理会我,继续说:“只可惜你的身份和处境实在是纠结了点,自己都朝不保夕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引荒楼的势力遍布整个中原,我在中原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如果能逃得走的话,自然是去其他地方。”

    我不可能再当杀手,也不能再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中,最好的下场,应该就是在哪个遥远偏僻之地,与世隔绝,隐姓埋名地生活。只要不使用赶尸术的话,身上的尸毒不会发作,也不需要活人鲜血来压制毒性。

    水濯缨道:“那拓跋焱呢?”

    我摇了摇头:“拓跋焱的刀枪不入之身,这次都因为我而受了这么重的伤,东仪皇后觉得我还应该跟他牵扯在一起吗?”

    对于拓跋焱,我并没有什么奢望。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关系,他应该像格罕王说的一样,娶上几位娇妻美妾,生一群的孩子,以后继承格罕王位,圆满走完一生。

    这段时间已经像是从不属于我的别人那里偷来的,我不能太贪心。

    水濯缨仍然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片刻,那表情和目光微妙得我全身不自在,最后总算是“啧”了一声。

    “那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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