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只是需要另外一个人把虫毒引出来,也就是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这时我只是万般庆幸我以前在五湖山庄的时候,学了不少医术药理,终于有一天可以真的派上用场。

    这南疆密林里面百里荒无人迹,周围没有第二个人,我如果什么也不会的话,柳庄主必死无疑。

    柳庄主已经陷入了昏睡,我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给他彻底拔完虫毒。

    虫毒移到我身上之后,我很快就会开始发烧,但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到一个山洞把他移进去,把洞口遮掩起来,免得被野兽发现。

    然后又在洞里留了水和食物,这样他刚刚醒来身体虚弱时,暂时就可以就不用去洞外。

    安顿完一切之后,我走出了山洞。在我开始发烧之前,我不能再留在这附近,必须走得越远越好。

    否则柳庄主醒来的时候,看到我病倒在旁边,我替他拔毒说不定就白做了。

    往森林深处走去的时候,我是久违的真正开心,就好像当初刚刚到五湖山庄的时候,看见什么景色都觉得是旖旎美丽的。

    柳庄主救过一次我的性命,如今我终于也救还了一次他的性命。我所做的是他的心上人无法为他做到的事情,等他醒来之后,我在他的心中,应该不再只是一个替身,而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吧?

    我一边走,身上一边渐渐地热起来,知道这是虫毒发作,开始发烧了。

    刚刚开始时只是低烧,现在是数九隆冬,南疆的天气也有些寒冷,这样一烧,反而让人感觉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我站在密林中,朝天空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想象着这温暖是来自于他的怀抱。

    真是很暖和啊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活着。我的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的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想,无论眼前看到的还是耳中听到的,都没有一点概念。

    只知道饿了要东西吃,困了就躺下去睡觉,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只是一片模模糊糊的混沌。

    我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我能听懂周围人说的一些话,尽管我不认识这些人是谁。

    他们说我是被高烧烧坏了脑袋,已经傻了。高烧是什么,为什么会烧坏脑袋,傻了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理解,也没法去理解,只要我一费神想些什么,脑袋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剧烈地疼痛。

    这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在我旁边温柔地抚慰我,哄我开心,让我不要去想。

    我很喜欢这个人,那种喜欢仿佛是来自于我心底根深蒂固的喜欢,刻入了骨髓最深处,永远也磨灭不掉的感觉。

    我执拗地非要赖在对方的身边不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紧紧跟着他不放,而他对我也是永远一如最初的温柔和耐心。

    尽管那些人说我已经被高烧烧傻了,但不知不觉中,我感觉我似乎正在恢复。

    那时候我已经有时间的概念,似乎过去了好几年,也许还要更久。我最早想起来的,就是天天陪伴在我身边,我最喜欢的这个人。

    我记起了他是谁,明白了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亲近他。我爱他爱了这么多年时间,即便在我变成一个傻子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当年我把他身上的虫毒转移到自己身上,此后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老天垂怜我——不,这跟老天没有关系,也许是他醒来之后找到我,把我救了回来,我才保住这一条性命。

    我想起了一切,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装着那副痴痴呆呆疯疯傻傻的模样。

    因为如今的这种日子,实在是太美好,美好得像是梦境般不真实。我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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