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起袋子去了洗手间,墨婴买的是一套秋装,里边是一件淡紫色的及膝裙,外罩一件白色西装外套,黑色打底裤,白色的缓跟小皮鞋,青春而又不失俏皮。
乔心从洗手间出来便安静的坐在手术室门口,从始至终,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美丽的雕像,傅衍玑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下,陪着她等待。
没有人看到乔心握紧的掌中,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里,割破肌肤,鲜血丝丝溢出,透过指缝,滴在冰凉的地板上。
温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指,慢慢的将她的五指掰开,手帕擦去掌心的血迹,少年垂下眼眸,动作耐心而仔细,仿似做着什么郑重的事情,容不得一点马虎。
然后他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覆盖在乔心略显小巧的手掌上,温暖一点一点传递而来,透过掌心传递到心里。
一抽一抽的心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耳边是少年无奈的语气、夹杂着浅浅的叹息:“心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乔心垂着的睫毛眨了眨,依旧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明明只是中度脑震荡和一些皮肉伤,但为何病人的生命体征在一点一点流失,这不符合科学啊”?詹尼疑惑,翻了翻病人眼皮子,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心电图“滴答滴答”的响着,波浪时高时低,很不稳定。
“再给病人做一个全方位的脑部检查,也许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詹尼严肃的吩咐道。
“啊……”,一个小护士突然叫了起来,“变成直线了”。手指指着旁边的心电图。
“怎么可能”?詹尼大叫道,可是心电图确实显示的是直线,而手术台上躺着的少年眉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想起那少女刚才说的话,如果这少年死在了他们医院,他们全部都跑不了,虽说他不相信那女孩有多少能量,但她身旁跟着的少年却对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人物。
詹尼也有些慌了,他曾被称为医学天才,年纪轻轻便医学硕士毕业,被国际著名的外科医师杰克森收为助理,再配上他英俊的容貌,几乎所有人都说他前途无可限量,未来会站在比杰克森还要高的位置,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些绝望。
无它,那个奇怪的少女令他不安,他完全相信,这个少年的死,会让那少女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她万一受不了刺激再一次杀了自己呢?
想起刚才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想起少女那冷漠的近乎刻骨的眼神,詹尼突然全身冒冷汗。
江如飞最讨厌的就是火,以及任何红色的东西,那会让他想起很多年前那场摧毁了他所有幸福的大火,所以他非常讨厌傅衍玑,因为他总是穿红色的衬衣。
原因只是这么简单吗?不,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抢走了自己唯一的、也是仅存的——幸福。
幸福,这个词对他来说多么遥远,五岁之前他相信,可是五岁之后,这个词于他来说就是个笑话,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女孩闯入了他的世界,从此他相信了,幸福是可以抓牢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无异于生生的拆骨剥皮,一寸寸血肉化为畜生口中的食物,有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吗?
是的,无人可以想象的到,因为感受到的人都死了。
那天阳光很灿烂,他看到他心爱的女孩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滴滴血泪都仿佛滴在了他的心上,比尖利的牙齿撕扯开肌肉还要疼,他多想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告诉她。
“心儿不哭,阿飞不疼的”。
他以为他会永远的死去,这世间再也没有江如飞这个人,连尸骨都没有了,还有建冢的资格吗?而他也再也不能守护那个命途多舛的女孩了,多么遗憾。
他不甘心,所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夏风轻轻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