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间的运动鞋,还买了白粉色的棉睡衣和棉拖鞋,顺便给女儿买了一块棉垫子绑在女儿的凳子上。

    她想起自己念初中的时候,冬天穿的家做大棉鞋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大草鞋一样,一条二斤棉花的黑棉裤,上身穿一件蓝棉夹克【过去年代的棉褂子】,头上围一块兰头巾,整天一个人默默地静静地自卑地坐在那里,下课也不敢走出座位走动,更不敢在同学中间打闹和嬉笑,除非去厕所万不得已才出去,像一个丑小鸭一样默默地孤独无助地走出去,去完厕所赶快回来坐到座位上。其实现在想来自己那时也没必要尴尬自卑难为情,因为自己像一只蚂蚁一样蹿出去蹿进来别人也根本看不见,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可是,父母亲怎么能拿自己的过去和孩子们比呢?孩子们处在这样一个物质文明的时代,住的就像金銮殿比摇篮都舒服;吃的东西琳琅满目、数以千计、数以万计,食品美成了艺术品;穿的衣服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从秋到冬,一年四季不仅遮羞挡寒,而且质料舒适、款式美观,把人体美展现到了极致。

    住惯了单人卧室,睡惯了双人席梦思大床,怎能住惯八人挤的一个房间、睡单人木板床?吃惯了家里烹调的饭菜,一人想吃啥吃啥的菜肴,怎能吃惯十人狼吞虎咽抢着吃的大锅饭?

    安静把女儿八月十五日开学送来,女儿军训离开她七天。女儿军训完她八月二十二日又来,八月二十七日回去。九月底女儿第一次月考完她有来过两次。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女儿感冒了一周,她来了住旅店天天接送女儿,领女儿到学校附近的门诊输液,一连五天。感冒刚好不久,有一天晚上九点钟,她接到女生宿舍管理老师王琳的电话,电话里王琳的叙述虽平静,但她急的一夜没合眼。王琳说女儿是肠胃炎,上吐下泻,她给送进一机社区医院。安静赶紧给外甥打电话,外甥和别人调了个班急急地去医院陪床去了。可她一夜没关灯,没合眼,眼巴巴地盼着天亮。天刚亮她就匆匆洗漱,连早点也没吃就赶到火车站买票,上了火车才给学校教导主任打电话请假。下了火车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她匆匆地打了的来到社区医院,找到女儿的病房。

    病房里有两张床,很干净,很安静。女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看见自己的外甥静静地守护在他妹妹的床边,女儿打着点滴。看见安静进来,外甥站起来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虽灿灿地笑着,但掩饰不住倦意,眼里布满了血丝,伸起胳膊打了一个呵欠。安静知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四点多外甥是一眼也没有合啊!她不仅心疼女儿也心疼外甥呀!她的鼻子酸酸的。

    “妹妹睡着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好。”外甥的话语里是对妹妹的心疼。

    安静走到女儿床头,只见女儿胖胖的脸瘦了一圈,脸色苍白憔悴,嘴唇没有血色,干裂起来一层皮。安静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她第一次后悔自己让女儿来包头读书。来包头读书也不一定能考上好大学,不来包头读书也不一定就考不上好大学呀!这时,她忽然想起一幅画面:自己住平房时,院子里有一块菜地,每年春天院子里栽好了从外面买来的西红柿和黄瓜的秧苗,尽管浇水施肥,但总要蔫蔫到耷拉着叶子好几天才能缓过来,扎稳根,挺直细嫩的茎,展开鹅黄的叶子,抖擞着小身躯快乐地成长起来。安静想女儿就是那里了故土栽到异地的小苗苗,有着诸多的不适和不快。一个月病了两次,怎能不蔫蔫的?

    安静给女儿掩了掩被子,坐在女儿床边,端详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心想:一个人健康和生命是前提,没有生命和健康谈何学业和事业?孩子一个月病两次,怎能学好?回自己的家乡前旗一中读高中,孩子不离家可以读完三年高中,少花多少钱不说,可以少受多少罪?自己家乡的高中教学设施不比这里差,师资力量和教学水平也不逊色,只不过是高考成绩没呼市和包头这样的名校好,要知道现在县城高中学生的生源有多差,好学生都聚集在这样的名校了,这样的学校自然高考成绩比县城中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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